“他就是個剛?cè)胄械男氯耍瑳]什么作品的,下次等他有空,我問他能不能一塊兒過來行嗎?”
尚媽媽這才松口,“那也行,你們來的時候,提前跟茜茜打電話,我好給你們做好吃的。”
“行,謝謝阿姨。”
掛了電話,月歌呼出一口氣,尚媽媽的熱情,還真是令人招架不住,沒一會兒,尚媽媽就把地址發(fā)過來啦,離醫(yī)院不算遠(yuǎn),開車也就不到二十來分鐘。
月歌在店里買了只烤鴨,開車往目的地去。
到了樓下,停好車,居然在門口看見梁豐。
他今天穿著便衣,黑色t恤,休閑長褲,腳下是那種部隊發(fā)的軍靴,頭發(fā)剪得很短,五官剛毅,整個人往哪兒一站,就特別有當(dāng)兵的那種精氣神。
“梁警官,這么巧,”月歌拎著東西,關(guān)上車門,“你也來看尚茜?”
“我在等你,”梁豐上前,接過她手里的東西,“她讓我下樓接你,第一次來,怕你找不著。”
她……說的是尚茜吧。
沈月歌偷偷多看了他一眼,梁豐表情淡然,完全從這人臉上看不出半天心思。
上了電梯,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聊,“梁警官隊里不忙嗎?”
“還行。”
“待會兒留個聯(lián)系方式,有時間,我請你吃個飯吧,當(dāng)初在h市,多虧了你幫忙,你來云城,我該盡盡地主之誼的。”
“單獨?”他抬眼問她。
沈月歌一愣,“你……還有朋友?”
“不是,”梁豐眼神有些戲謔,“我是說,你男朋友不來嗎?我跟你單獨吃飯,他要是知道,不好吧。”
沈月歌瞬間大囧,“當(dāng),當(dāng)然是我們倆請你啊。”向來口齒伶俐的沈經(jīng)理,頭一次有點說話不利索,誰說這是木頭來著,不說話不說話,一說話能把人噎死。
“好。”
說著,電梯門就開了,尚媽媽正好走到電梯口,瞧見他倆,熱情道,“我還說下樓看看呢,你倆就來了,不好找吧。”
“還行,”月歌笑道,“我剛下車就看見梁警官了,沒折騰,沒什么帶的,捎了只烤鴨,一會兒給我叔下酒。”
“你這孩子,每次來都帶東西,見外,下次來不準(zhǔn)帶了啊,我這樓下就是超市,什么都不缺,你沒事兒來阿姨這里坐坐,阿姨跟你叔就挺高興的,”尚媽媽一邊說,一邊領(lǐng)著他倆進門,剛到玄關(guān)就吆喝道,“老尚,月歌來了。”
沒一會兒,尚爸爸就就從廚房出來了。
他身上還系著圍裙,過來搭手接?xùn)|西,跟之前月歌印象中,一身儒雅的文人氣骨完全不一樣,意外充滿著生活氣息。
“快去客廳坐著歇會兒,還有兩個菜就就能吃飯了,”說罷又對尚媽媽道,“讓茜茜也出來吧,在屋里待一天了。”
“知道了,月歌帶了只烤鴨,你待會兒記得剁了給孩子們吃啊。”
尚爸爸?jǐn)[擺手,進了廚房。
一百來平米的家里,四處飄逸著飯菜的香味,客廳有半面墻上,全是尚爸爸這些年“先進工作者”的錦旗,獎杯,還有尚茜上學(xué)到工作的獎狀,陽臺上是四季花,這種安逸溫馨的氣氛,有點讓月歌想起小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