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歌瞇起眸子,“親愛的,別任性?”
喬聿北舒服的瞇起眸子,“繼續(xù)。”
沈經理捏著他的臉,笑得古怪,“行,我給你唱,不過,等你病好了,咱是不是得把女裝提上日程?”
喬聿北身形一僵,將被子往上扯了扯,用盡畢生的演技打了個哈欠,閉上眼,“好困啊,不聽了,睡了。”
沈月歌魔鬼一般的爬過去,貼著他的耳朵,繼續(xù)道,“裝也沒用,少年,期待你的女裝呦。”
喬聿北……
鬧完小狼狗,沈經理心情格外美麗,還貼心的在他床頭放了個保溫杯,以便他晚上喝水,經過鋼琴的時候,腳步頓了頓。
隨后拿起手機給鋼琴各個角度拍了幾張照片,改天找家鋼琴店,掛售出去吧,省得這家伙問出來歷,又亂吃飛醋。
第二天,喬聿北的感冒又重了些,甚至還真咳嗽起來了,大早上起來,就一副病懨懨的樣子,鼻子被擤得通紅,整個人無精打采,完全就是這一只病狗。
“去醫(yī)院吧,我陪你去。”沈月歌有點擔心。
“不去。”
他鼻音很重,態(tài)度固執(zhí),就是不肯去醫(yī)院,“小感冒去什么醫(yī)院,沒那么矯情。”說著打了個噴嚏,抓起桌上的紙巾。
“去醫(yī)院不是好的快點,”沈月歌給他倒了杯熱水,“這么大人了跟個小孩兒似的,生病還怕去醫(yī)院啊。”
喬聿北瞥了她一眼,“你還好意思說我。”自己怕打針的事怕不是忘了吧。
沈月歌讀懂他的外之意,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。
“張嘴,”月歌拿出體溫計,毫不溫柔的塞進他嘴里,“含五分鐘再松口給我。”
喬聿北瞪著眼,對她這會兒“虐待”病號,非常不滿,奈何嘴里被體溫計堵著,只能干瞪眼。
就這幾分鐘時間,月歌去廚房煎了兩個蛋,熱了杯牛奶端了出來。
“來,松開我看看。”月歌擦了擦手,拿走了他嘴里的體溫計。
三十七度一,沒發(fā)燒。
“走,去吃飯。”
坐到餐桌前,看著桌上的早餐,喬聿北明知故問,“你做的?”
沈月歌白了他一眼,“田螺姑娘做的。”
喬聿北彎了彎唇角,沒有理會她的調侃,拿起筷子嘗了口雞蛋。
“有點老。”
沈月歌手指頓了下。
喬聿北又嘗了口面包,“有點焦。”
沈經理握不住手里的叉子。
喬聿北又喝了一口牛奶,抬頭剛想張嘴,沈月歌拿著叉子指著他,威脅,“想清楚再說!”
他咽下牛奶,求生欲極強道,“好喝。”
沈月歌差點沒被這傻小子逗樂,真是,生個病也不安生。
吃完飯,沈經理端著餐具回廚房收拾,喬二少大爺一樣躺在沙發(fā)上,瞇著眸子看她忙碌,美滋滋的想,生病原來待遇這么好,早知道他之前就多裝病幾次,就能早點享受沈經理女友般的關懷了,轉念一想,上次小白病了她好像也這么擔憂關懷,這么一想,就不舒服了,瞪著趴在腳邊的傻狗:老子為什么跟你一個待遇!
小白原本趴在地攤上,甩著尾巴,被老爸突如其來的瞪,嚇得瑟瑟發(fā)抖,站起身,夾著尾巴就跑去找沈月歌了:麻麻,救救孩子!
收拾好出來,給喬聿北切了一盤橙子,又給小白的飯碗裝滿狗糧,才跟喬聿北交代,“回臥室休息吧,我去上班了,中午要是還難受,我讓酒店派人給你送餐。”
“你就不能呆在家里照顧我。”病怏怏的喬二少,語氣哀怨。
“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,必須去,乖,我下午早點回來。”
喬聿北偏過頭,表達自己的不滿。
沙發(fā)上手機響了,喬聿北也沒看,拿過來摁了接聽。
“喂,小北哥,是我,陳靚。”
電話那頭的人,有點讓人出乎意料。
“有事?”
他語氣淡漠,哪怕一起工作了幾個月,對陳靚也跟陌生人一樣。
“那個……也沒事,我就是想問問,最近有沒有新的工作安排。”
喬聿北殺青到現在,小半個月了,一點動靜都沒有,尚美秋季招新才過兩個月,就裁掉了部分職位,她在家等得有點著急,才給喬聿北打了電話,換成平時,非工作時間,她哪里敢聯系他。
“等下,”喬聿北摁住聽筒,問沈月歌,“陳靚你怎么安排?”
“她簽的是臨時工,合同這個月底就到期,”月歌揉著太陽穴,“公司現在職位緊缺,我也沒想好安排她去哪兒,資歷太差,安排進去難免會遭人口舌,過陣子再說吧,你讓她今天去尚美人事部一趟,我讓人跟她談。”
喬聿北松開話筒,“明天下午三點,去尚美人事部,那邊會有安排。”
陳靚松了口氣,連聲道,“謝謝小北哥。”
掛了電話,抬頭,沈月歌已經穿上了外套,拿起桌上的感冒膠囊摳出一顆,連著水端給喬聿北。
“把藥吃了。”
喬聿北沒接,而是直接張開了嘴。
沈經理被這小子弄得又好笑又無奈,平時拽得二五八萬,這一病,跟個小奶狗一樣,又粘人,又愛撒嬌,處的越久,越吃這家伙這套,她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,男孩子撒嬌這么招惹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