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影被那個笑容笑得頭皮發麻,上次喬聿北露出這個笑容的時候,全隊人被他丟進健身房訓練。
他屁股底下抹油一樣,不等喬聿北拉,呲溜一下就躥了起來,干笑道,“我突然覺得好多了,自己能走。”
“真能走?”
喬聿北悠悠道,“不用我背?”
“不用!”張影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,哪兒敢啊!
喬聿北也不再逗他,叫了輛車,兩人一塊兒往飯店趕。
路上,張影頻頻看向喬聿北,一副欲又止的模樣,
最后喬聿北實在受不了了,才罵,“有屁就放!娘們兮兮!”
張影只好爺們兒起來,低聲問,“北哥,你是故意讓我哥單獨帶隊聚餐的吧。”
喬聿北瞥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張影繼續道,“你是不是真的懷疑我哥跟win的人有某種見不得光的聯系。”
“你信他有嗎?”喬聿北不答反問。
張影抓了抓頭發,好半天才道,“我之前也以為沒有,但是那天,你也看到了,他前女友做手術那么多錢,他上哪兒搞,我姨媽跟我姨夫,根本就不許他們聯系,更不可能幫他出這份錢,他那些朋友,比他還窮,誰會借給他,八十多萬的手術費,就是把他剁吧剁吧稱斤賣他也沒有啊。”
“你倒是了解他。”喬聿北模棱兩可的說了這一句。
張影嘆了口氣,“都快奔三的人了,褲兜比臉還干凈,我媽天天拿他做我的反面教材,說竟將來一定不能像他那樣。”
“那你還跟著他打游戲?”
“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,好不好我有自己的判斷,我哥有一點我就特別佩服,不管別人怎么說他不務正業,他一直在這條路上堅持著,哪怕走得很難,可我總覺得,他一定能成功,所以,他遇見了你這個貴人。”
喬聿北嘴角抽了抽,“少拍馬屁。”
張影“嘿嘿”笑了笑,笑完之后又有些擔心,輕聲道,“如果,我是說如果,我哥真的做了被背叛俱樂部的事,你會怎么……處理他?”
他有些緊張的盯著喬聿北,哪怕他心里對熊sir再有信心,可是親眼看著他跟齊白從醫院出來,他的信任在一點點動搖,尤其當他發現喬聿北也在有意無意制造熊sir跟隊員單獨相處的時候,這種擔心就更甚。
“這不是你該問的事,好好打你的比賽。”喬聿北神色淡淡,從他臉上看不出喜怒,張影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簾。
又過了一會兒,喬聿北開口,“你為什么沒告訴他我們那天去醫院的事?”
張影低著頭,“我要真做了對不起俱樂部的事,我說了,我就是坑了大家,我們戰隊走到今天多不容易,而且我這人向來幫里不幫親。”
話是這么說,眼神卻比誰都擔憂。
喬聿北沒再說別的。
張影跟喬聿北沒來的時候,大家興致也不高,一桌子菜都沒動幾口,大家都在擔心著,這會兒人來了,一下就熱鬧起來。
到底是半大的孩子,分分鐘就把之前的不愉快忘掉,鬧了起來。
聚完餐又去唱歌,今天打了勝仗,喬聿北也沒再約束這幫小子,隨便他們喝酒,一直鬧到凌晨才結束。
沈月歌等不到喬聿北,早早就睡了,半夜床邊猛的塌陷,才把她弄醒來。
喬聿北醉得跟爛泥一樣,趴在床邊,用手輕輕蹭著她的臉頰。
沈月歌一張眼,他就笑,一對兒酒窩看上去又俊又美,“老婆。”
他小聲叫。
沈月歌嘆了口氣,擰開燈,起身摸了摸他的額頭,“喝了多少?”
“忘記了,”他貼著她,像小狗一樣撒嬌,“喝得不少,不過,開心。”
“傻子。”
她小聲嘟噥了一句,起身去洗手間拿了條濕毛巾,坐到床邊給他擦臉。
喬聿北閉著眼,一只手卻緊緊地攥著她的手不松。
沈月歌掙了掙,沒掙開,干脆隨便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