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樓下不是有快餐店,就不能叫個餐?”一邊說,一邊揉喬聿北被自己拍過的手背,“你自己的話,一盒泡面要排一個月的毒,你這要拍幾個月才能拍干凈?”
“那是對你說的,我百毒不侵。”
小狼狗享受著媳婦兒的服務,嘴上還忍不住嘚瑟。
沈月歌又好氣又好笑,“對了,待會兒讓大家把自己衣服尺碼都報一下,我聯系了個朋友,到時候幫忙訂制隊服,算是作為你們上次贏得比賽的獎勵。”
張影也顧不上嘴里的雞腿了,躥過來一臉興奮道,“嫂子,我們贏比賽還有獎勵啊。”
“當然。”
“以后每贏一場都有嗎?”
喬聿北眉心跳了跳,“你小子是不是找抽?”
張影“嘿嘿”笑了兩聲,一點不怕他,“其實獎勵不獎勵不重要,贏了比賽,嫂子帶我們吃頓好的就行,最好能給我們一塊兒,老大家教嚴,你不來,他都不跟我們玩通宵。”
沈月歌笑得不行,“成,以后只要贏比賽,我請客,之前沒去是怕你們不自在。”
“上次不去也成,上次被那幫龜兒子算計,我都沒去成。”
沈月歌一頓,敏捷的捕捉到什么,“什么算計,上次出什么事了?”
張影這會兒跟瞎了一樣,完全看不見喬聿北使過來的眼色,話匣子移開,什么都往外禿嚕,“其實也沒什么,就是有人輸不起,偷偷在我們喝的東西里下藥,幸好賽前小北哥不讓我們動別人塞的東西,也怪我,比賽完了嘴饞,結果就我一個人中標了,還好我體質強,要是狗澤那小身板,估計還得在床上躺幾天。”
沈月歌笑容漸漸收斂,喬聿北一看情形不對,一腳將張影這個話癆飛踹走了。
回頭對上沈月歌復雜的眼神,坑坑巴巴解釋,“就是點小事,怕你擔心就沒提,”說完罵罵咧咧道,“張影這小子,早晚我要把他嘴欠的毛病治好!”
沈月歌抿著唇,沒說話,從喬聿北的工作環境,到他隱瞞工作上的暗算,都讓她心里極不舒服,她自己單槍匹馬從商場上殺出重圍,從滴酒不沾到撂倒一桌酒場上漢子,人前掙得的三分尊敬,背后不知道裝了多少孫子,那時候一心想著出人頭地,擺脫霍心慧的控制,要回外公的東西,什么骯臟腌臜的手段她都見過,沒有人生來就是市儈圓滑,若是能單純,誰愿意選擇一條披荊斬棘的路。
她自己經歷過,知道這條路有多不容易,喬聿北性格剛烈,不像她,在人情世故中玩轉的順風順水,這條路往后還有更多的挫折在等著他,她期待喬聿北有能力跟她比肩,將來不至于公開的時候,被喬克弄得無計可施,卻從未想過,這條路,是不是喬聿北想要的。
沈月歌許久未說話,喬聿北有些心慌,拉住她的手,也不怕被那幫小子看見笑話,小聲道,“你生氣了,我就是怕你擔心,你別板著臉,以后我什么都跟你說,行嗎?”
沈月歌將他拉近了點,細細的看著這人的眉眼,聲音說不出的溫柔,“我是不是給了你太大壓力?”
喬聿北一愣,差點點頭,回過神趕緊搖頭,“沒有,別瞎想。”
沈月歌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道,“一直以來,我走在按著我的步子走,期待你追上我的腳步,卻很少考慮你的感受,你真的快樂嗎,我記得你喜歡拍照,好久都沒見你碰過相機了……如果做的不開心,就不做了,大不了,我們私奔,我不想你那么辛苦。”
沈月歌從來都是個理智的人,很少說感性的話,更何況是這種頭腦發熱的話,喬聿北先是一愣,接著心口便是鋪天蓋地的顫動,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揉進身體里,從小到大,被安排的人生里,從來沒有人問過他喜不喜歡,沈月歌是第一個,一句話就讓他丟盔棄甲,潰不成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