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被一點撥,全都明白過來,連帶著剛剛被挑釁起來的怒氣也都消失了,老大就是老大,蛇打七寸,一擊致命。
只有張影還在懵逼,“你們都明白什么了,一個個哦哦的,誰能告訴我啊!”
黎展丟了一瓶“六個核桃”給張影,“補補吧。”
這回張影一下就反應過來,“黎展,你大爺,你才腦殘!”
尚茜的婚禮,舉辦的非常簡單,沈月歌到尚家的時候,家里零零星星,只有幾個親戚,還有她一個關系交好的發小。
她發小已經為人婦,剛生完小孩兒,孩子才三個月,但是一聽說尚茜結婚,也顧不上沒有完全恢復的身體,急急忙忙趕來參加。
孩子太小,兩三個小時就要喂一次奶,她丈夫就把孩子也帶來,尚茜化妝的時候,她發小就去隔壁房間給孩子喂了一次,沈月歌注意到,尚茜看她的眼神溫柔中帶著一絲羨慕。
她突然想起喬聿北之前說的話,尚茜為傅景安打過兩次胎,她是想到了什么吧。
月歌干了口氣,從化妝師手里接過梳子,幫她梳起頭發,“梁豐幾點過來?”
尚茜回過神,笑了下,“說是六點半,應該在路上了。”
“他父母那邊……”梁豐好像是孤兒,那男方這邊是不是沒有長輩在場。
“他一個退休的老首長過來做證婚人,昨天我們已經見過面了,很和藹的一個老人。”
“他想的真周到。”梁豐看似粗獷,但考慮事情真的很仔細,即便是小型婚禮,他也沒有因此輕怠尚茜,這樣的人在一起,哪怕不是因為愛情,也必定不會讓你受委屈。
“那位首長,是他前女友的父親,當時因為他,跟家里鬧得挺不愉快,后來好不容易熬到要結婚了,她出了意外,火災,救出來的時候,人已經燒得不成樣子了,他說他那時候將我救出來,就好像見證了她的重生。”
沈月歌皺起眉。
尚茜知道她在想什么,笑了笑,“他沒有把我當成她,其實就算真的當成她也無所謂,他從泥濘中拉我出來,讓我父母安心,我能慰藉他的思念,也算是回報,但是他分得太清了。”尚茜沒有往下說,沈月歌卻明白了,唯獨情不能償。
“人生本來就是這樣,走著,跌倒著,遇見著,沒有到最后,誰也不知道能陪我們看完風景的人會是誰,別把自己繃得太緊,你值得所有最好的。”
尚茜眼神變得溫和,手機提示音響了下,尚茜一看,是梁豐發來的短信,他還有十分鐘就到了。
“幫我在補一下妝吧,他快到了。”
化妝師迅速拿起工具忙活。
沈月歌則是出門跟尚茜父母打招呼,梁豐快到了,讓他們做好準備。
說十分鐘,真的是一份一秒都不差,六點半,門鈴準時響起,沈月歌將尚茜房間門的關好,才讓尚茜父母開門。
門一開,陸陸續續進來幾個人,隔著門板,沈月歌透著門縫,只能依稀看到幾道人影,回頭沖尚茜笑道,“要我刁難一下他嗎?”
尚茜也笑了,“隨意。”
“什么叫隨意,當然得刁難下,不然也顯得我們太好娶了吧。”
化妝師也笑了。
正說著,門被敲了敲,“老婆,我來接你了。”
梁豐聲線很低,嗓音低沉磁性,那一聲“老婆”讓尚茜一下子愣了。
倒是月歌反應快,“油嘴滑舌,還沒過門呢,叫什么老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