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聿北怔了一下。
沈月歌走過來,勾住他的手指,“我們不要再討論了,感情的事,只有他們自己清楚,我不想跟你因為別人的感情吵架?!?
喬聿北莞爾,“我沒想跟你吵架,之前也是,你去參加尚茜婚禮,什么都不跟我說,傅景安以為我跟你是同謀,跟我動手,你說我要真是同謀,這揍挨也就挨了,你什么都瞞著我,我什么也不知道,莫名其妙被揍,里外不是人?!?
“他打你了?”沈月歌摸著他的下巴,這才發現左臉頰腮幫下有一點淤青,很淺,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,“疼嗎?”
喬聿北順勢在她手指上親了一下,“不疼,他就是想找人撒氣,揍我一拳,就不會記恨著你,這揍挨得挺值的。”
沈月歌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,“對不起?!?
喬聿北身形頓了下。
“怎么了?”
后者低聲說,“沒事,就是覺得,你突然跟我道歉,有點不適應,就感覺好像我做錯了什么,條件反應。”
沈月歌……
她錘了喬聿北一下,“你好煩!”
喬聿北低笑。
陸驍過來的時候,就看見這倆人拉著手,在“眉目傳情”,他咳了一聲,打破這種旖旎的氣氛。
沈月歌回過神,抽出手,微微攏了攏頭發。
喬聿北就沒那么含蓄,皺眉掃了他一眼,問,“怎么了?”
“傅哥手術結束了,醫生說沒有傷及到內臟,就是失血量有點大,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。”
“沒有傷及內臟?”喬聿北有些意外。
沈月歌察覺他的表情,低聲問,“有問題?”
喬聿北沉吟片刻,說,“尚茜學過解剖學知識,她對人體構造非常熟悉,那片玻璃那么長,她不可能扎偏,”說著頓了頓,“她沒有想要景安的命?!?
說完,三個人皆是沉默。
高鳳玉執意要留下來陪床,傅國安只好托喬聿北跟陸驍在這兒多幫襯些,隊里還有事情等著他去處理,一通又一通電話,催促他趕緊歸隊。
陸驍跟喬聿北陪著找了一天一夜,現在也是困得不行,都是強打著精神。
沈月歌說,“你倆在附近找個酒店先休息休息吧,我在這邊照看著,有什么事,我聯系你們?!?
“不用,我不困,”喬聿北嘴犟,舍不得沈月歌受罪,還要拉著陸驍嘴硬,“你呢?”
陸驍嘴角抽了抽,你那表情,就差在臉上寫著“敢說累我弄死你”,他敢喊累嗎?
“沒事兒嫂子,我不累,你回去休息吧,我倆看著就行……”
話音剛落,身體卻非常誠實的打了個哈欠。
喬聿北一記刀眼,差點把陸驍片成肉片。
陸驍哭喪著臉,他也不想打哈欠,可這身體不受他控制啊。
“別嘴硬,一天一夜了,誰也遭不住,”沈月歌催促,“我明天還要上班,你們明早九點過來換我,快去吧,別再耽擱時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