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興趣可以好好培養,沒想過學醫嗎?學醫的話,我m國認識幾個朋友,給你幫你在那邊學校寫寫推薦信。”
沈戰輝急忙推辭,“學醫這條路太辛苦了,我就想讓他學點簡單的,什么金融啊,管理啊這類,將來畢業也好幫幫月歌,你朋友要是有合適學校,也可以幫忙推薦一下。”
自己的父親,自己最清楚,一門子傳宗接代的思想,要不然當年宋怡也不會仗著生了個兒子在正宮面前耀武揚威。
當年因為沈唯母子的事,沈戰輝愣是割了自己百分之十的股份給霍心慧,才算息事寧人,當年鬧得那么兇,她真的以為他們會離婚,結果后來竟然相安無事的處了下來。
但是這種相安無事注定只是暫時的,宋怡不是個簡單的女人,她忍辱負重,在沈戰輝身邊沒名沒分呆這么多年,絕不可能就圖個感情。
而且沈戰輝這人的感情靠得住嗎?
當初追霍心慧也是愛得要死要活,沒幾年就新歡在懷,宋怡是個聰明的女人,不可能不為自己和沈唯的將來做打算。
女兒畢竟是女兒,將來結了婚,那就是外人,兒子才是自己的,將來老了,不還得指望兒子嗎?
沈戰輝本來就是個耳根子軟,立場不堅定的男人,宋怡的耳邊風吹了這么多年,作用也就凸顯了出來,加上年紀越大,那種傳男不傳女的封建思想越重,他漸漸也就動了培養沈唯的心思。
霍心慧對這一切心知肚明,平時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,但是剛剛,本來順利成章試探喬錦年結婚的事,被沈唯打斷,霍心慧心里恨死了這個賤人生的小賤種,聽到沈戰輝這話,火氣一下就竄上來了。
“上學時候辛苦點是應該的,月歌當年不也是這么過來的,也沒見你體諒她一句辛苦。金融管理,說得輕松,也得看是不是那塊料,錦年剛回國,來一次不容易,別什么事情都麻煩人家。”
前半句奚落,后半句譏諷,半點沒給沈戰輝面子。
后者訕訕道,“我不是覺得錦年是自己人。”
霍心慧掃了他一眼,意思非常明顯,這自己人也是看在沈月歌的面子,跟宋怡那個賤人和這賤種有什么關系?
沈戰輝不敢輕易觸碰霍心慧的底線,雖然在外人眼里,他這齊人之福還挺招人羨慕,但他心里其實是有點忌憚霍心慧的,所以也沒有再多說什么。
喬錦年瞥了一眼沈唯,后者神色如常,對霍心慧的那些話好像也不怎么在意,當然,也不在意沈戰輝,只是偶爾掃一眼沈月歌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小插曲雖然有些不愉快,但也很快被遺忘,畢竟沈戰輝跟霍心慧對這個未來女婿都是非常滿意,這點矛盾可以私下里解決,沒必要在今天這種場合鬧。
飯桌上聊天的核心主要還是圍繞著喬錦年,工作上,生活上,沈月歌當年留學的時候,也沒見自己父母對自己這么關懷過。
她是挺擅長社交的一個人,但是跟父母一起吃飯的時候,如果沒人搭理她,她很少主動說話,因為沒有人原因聽她講話。
桌上手機震動了一下,沈月歌拿起掃了一眼,起身道,“我出去接個電話。”
大家談的很投入,沒人搭理她,只有沈唯看著她。
沈月歌推開椅子,自顧自的出去了。
到了洗手間,沈月歌才將電話回撥過去,喬聿北一秒接聽。
“不是說去挑西裝嗎,你怎么還不回來?”
小狼狗的聲音有些幽怨,六點多的時候,收到沈月歌短信,說要跟父母吃個飯,這都快八點了,什么飯啊,吃這么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