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北哥!”小志小喘著跑過來,“大家敬酒呢,我們進(jìn)去吧。”
喬聿北把手機(jī)收起來。
回到餐桌上,徐鶴見他表情郁郁,打趣說,“我還以為你半道溜走了,今天這么乖?”
喬聿北橫了他一眼,“吃飯也堵不住你的破嘴?”
徐鶴“嘖”了一聲,“一桌子菜,就我一個人動筷子,太沒意思了。”
他們這一桌都是演員,大家對身材管理嚴(yán)苛到了變態(tài)的地步,一桌子美味佳肴在他們眼里不是食物,而是熱量,卡路里。他們頂多敬敬酒,吃點沙拉,什么鵝肝牛排魚籽黑松露,根本碰都不碰。
都不動筷子,想吃的人看著也沒了胃口。
喬聿北打量了他一眼,不客氣道,“你是該少吃點,臉比拍戲的時候大了一圈。”
徐鶴……
喬聿北的便宜才不是那么好占,戳你專挑肉軟的地方戳。
“北哥,”身后響起一道溫柔的女聲,喬聿北回頭,楊若欣端著一杯酒過來,“剛剛臺上多虧了你,我也不太會說什么敞亮話,就想敬你一杯酒,表達(dá)一下我的謝意。”
她雙手捧著酒杯,誠意十足,喬聿北本不想起身,但是這么多雙眼睛看著,這酒他要是不接,對方就太過難堪。
沈月歌說,不管喜不喜歡,如果不是踩到底線的事,公眾場合都盡量不要讓對方處境尷尬,誰知道以后會不會需要對方幫忙?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,圓滑世故,在交際圈子并不是壞事。
他只是思考了幾秒鐘,就起身接過了那杯酒。
楊若欣松了口氣,再次表達(dá)了自己的感激之情。
鄰桌喬錦年朝這邊看了一會兒,問一旁的何宴,“那個女演員叫什么來著?”
“楊若欣,之前是唐娛的藝人,后來解約了,跟她現(xiàn)在的經(jīng)紀(jì)人兼助理劉安安一起開了工作室,自營自銷。去年爆了一部戲,人氣挺高,但是唐娛的資源跟不上,后來還鬧出來克扣出場費(fèi)的事,就鬧掰了,解約之后接的戲都不怎么樣,但是她價格低,脾氣也好,不愛惹事,很多導(dǎo)演還挺喜歡用她,《桃花仙》拍完之后,趁著這波熱度,又了陸陸續(xù)續(xù)走了幾檔綜藝,反響還不錯。”
喬錦年思索了片刻,又問,“家里什么背景?”
“普通工薪家庭,上學(xué)比較早,拍戲時間也很長,不過之前都是龍?zhí)捉巧尘皢渭儭!?
喬錦年看了何宴一眼,“調(diào)查這么清楚?”
何宴笑了一下,“沈經(jīng)理調(diào)查的,公司每部戲這些主要演員的背景她都盤查的清清楚楚,做成資料讓我交給您,您對沈經(jīng)理太放心,這些資料平時都不怎么看,所以才不知道。”
“是她啊,”喬錦年將酒杯往里面推了推,突然問,“你覺得沈月歌怎么樣?”
何宴不敢亂說,試探問,“您說的是哪方面?”
“各個方面。”
何宴斟酌片刻,低聲說,“沈經(jīng)理是我見過這個年齡階段里面,最會辦事,也最有能力的女性之一。她自己并不是專業(yè)出身,但是接管尚美之后,才兩年多的時間,就把這個喬宇都看不在眼里的小公司,做到如今這個規(guī)模,能力可見一斑,之前有幸跟著沈經(jīng)理參加過幾次活動酒宴,她待人接物得體周到,能站得直,也能屈得下身,有時候就感覺厲害的不像個女人,某種程度上說,跟您太像了。”
喬錦年臉上不見表情,“還有呢?”
還有?
何宴一時也拿捏不準(zhǔn)喬錦年究竟想聽什么,只能搜腸刮肚將自己所知那些全部告知,“不止工作,沈經(jīng)理處理生活上的一些關(guān)系也非常擅長,二少什么脾氣的人您還不清楚,他居然能服服帖帖在劇組拍了兩個月的戲,我覺得這就是沈經(jīng)理的本事。還有就是,沈經(jīng)理很漂亮,明艷動人,笑起來的時候一點攻擊性沒有,容易讓人放松對她的警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