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聿北抬眼,“怎么突然打聽她?”
“我今天查一家公司,發(fā)現(xiàn)持股人叫唐俊生,是她公司的品牌經理,我想了解下這個人的背景,社會關系,或者,你知道什么跟我說說也行。”
喬聿北搖頭,“其實我對她也不了解,我記事起老頭子就一直很忙,我哥——我是說喬錦年,他那會兒上初中,也是經常不在家。有一天,老頭子帶著一個女人回來,她給我?guī)Я撕芏嗤婢撸闶场!?
那時候喬聿北很小,才上幼兒園的年紀,說話都還沒那么利索,對這個突然出現(xiàn)在家里對他又特別好的女性,特別有好感。
唐心蘭說話很溫柔,陪他玩的時候也很有耐心,送了他很多玩具,那是喬克從來不會買給他的。
他沒有母親,唐心蘭的出現(xiàn)讓他在心里音樂描摹出了母親的形象,他暗自歡喜。還特意把唐心蘭送的玩具,好吃的零食藏起來,等到喬錦年回來獻寶一樣捧給他。
喬錦年看著那一堆玩具零食,并沒有露出想象中的歡喜,而是皺眉問他,東西是誰給的。
他磕磕巴巴,說了這些東西的來歷,還天真的問喬錦年,“哥哥,那是不是媽媽?”
結果這句話不知道觸動了喬錦年哪根神經,他一把將他推到在地。
他后腦勺有一塊兒小指甲蓋大小不長頭發(fā)的地方,就是被喬錦年推到桌角撞的,縫了三針,到現(xiàn)在他都還記得,喬錦年怒氣沖沖罵“狐貍精”“賤人”的樣子。
這二十年來,他都沒見喬錦年發(fā)過那么大的火。
后來喬克就再也沒有讓唐心蘭來過家里,他跟唐心蘭也就很少見面了,再然后就出國,更沒有交集了。
他對唐心蘭所知,也僅限于此。
唐心蘭跟喬家的淵源原來這么早就開始了,真要像喬聿北說的,唐心蘭是喬克的情人,喬媽媽去世也有二十多年了,喬克完全可以給她一個名分啊,這么多年也沒走到一起,她總覺得不像喬聿北說的那么簡單。
喬錦年知道的似乎更多一些,但她直接問,估計什么也問不到,而且喬錦年對唐心蘭的態(tài)度也值得懷疑,畢竟小時候那么反感,長大了反而和睦相處起來,著實奇怪。
她翻出手機,又看了眼之前在聚仙樓被楚河拉進洗手間前拍的那張照片。
雖然有些糊,但是看背影輪廓,好像真的是喬克。
如果楚河的公司跟唐心蘭有關,那喬克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?
“你查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,我讓傅景安幫忙查吧,他關系多,信息也多。”
沈月歌回過神,“那家公司倒是小事,你幫我查下唐心蘭這個人吧,我想好好了解下這個人。”楚河那邊,這次合作結束,就算兩清,她不想喬聿北跟這人有什么接觸。
“好。”喬聿北將一塊兒桂花糕送進沈月歌嘴里,“一會兒你開車回去,路上小心,到家了給我回個信息。”
沈月歌咽下那塊兒桂花糕,甜味一直浸到了心坎兒。
“知道了,你也別熬太晚,比賽前狀態(tài)最重要。”
兩人溫存了一會兒,喬聿北就把沈月歌送下樓了。
到了車上,沈月歌就給顧一念打電話,果然是沒人接,她又打給了顧嵐,從顧嵐那里確認顧一念到她那兒之后,一顆心才放回肚子里,黎朔還算守信。
第二天一早,黎朔還沒醒,就接到助理電話,“老板,咱車燈讓人卸了。”
黎朔……
“老板,要不要報警,監(jiān)控拍到那個人了。”
黎朔捏著眉心,“不用了,直接開去換吧。”
喬家的狼崽子,下手可真狠,他一個車燈十幾萬,夠裝沈月歌四五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