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姜早跟尤芳尹解釋清楚事情經過時,青銅匕首上的血塊正好溶解,“這一定是某種特殊詭物,沒有能量等級,卻挺棘手。”
尤芳尹氣血流失很嚴重,虛弱地靠在姜早身上,只淡淡的看著血塊一點點消失,仿佛將那一夜的痛苦也一并帶走般。
等他們回到山洞時,柳若看到這一幕嚇了一大跳,“怎么回事?受傷了?”
“妮妮,快,把之前的變異靈芝和變異人參都燉上,芳尹這情況必須得好好補補。”
“早兒,快,將她放床上。”
“不,等等,我再鋪上兩床厚被褥。”
“娘,我來吧。”姜大忠趕緊去收拾床鋪,燒火。
張妮正抱著姜寶,連忙將她放在另一張床榻上,又用高高的被子摞起來以免她掉下去。
小家伙已經會坐起來了,不過她大多時候很安靜,有人陪的時候就會張開手讓人抱,見別人都忙的時候就會自己玩兒。
餓得時候會哼哼,有事的時候就會啊啊,伸手指揮人做事,總之是個又可愛又乖的寶寶。
比如這時,她正瞅著不遠處同樣躺在床榻上的尤芳尹,一大一小兩雙眼睛同時對上。
寶寶又黑又亮純潔的眼珠專注而又好奇的看著她,緩緩露出一個淺淺小酒窩。
她在笑。
尤芳尹怔怔看她,也熱不住露出微笑。
姜早坐在床榻邊,正好看到這一幕,想了想,走過去將小妹抱起來,放在尤芳尹身邊,也不說話,就這么靜靜陪在一大一小身邊。
柳若原本還在絮叨,看見這一幕,緩緩閉上嘴巴,默默離開。
整個山洞安靜下來,只有張妮她們干活的聲音。
過了好一會兒,姜寶都閉上眼睛睡著了。
姜早示意娘親和張妮她們先停下,又喊了哥哥們一起離開。
她返回床榻邊,“閉上眼,休息會兒吧。”
尤芳尹才緩緩開口:“我做了一個噩夢,夢到了小時候,父親他拿刀殺死母親和我的那一夜。”
“如果不想說,可以不說,每個人都有獨屬于自己的秘密。”姜早眼神堅定,“包括我。”
尤芳尹仿佛沒聽見般,眼神漸漸空洞,“或許,說出來后,我才能解脫。”
“姜早,你知道嗎?殺死我的,并不是父親刺向我心臟的那一刀,而是后來我調查出來的真相。”
“姑奶奶說,父親是因為母親強迫他入贅,拆散他與相愛的女子,才會這么這么恨。”
“狗屁!全是謊!”
“他是楊家的人,是他們楊家的一顆棋子,唯一的任務就是既要殺了尤家最厲害的傳人也不能暴露身份,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演戲。那些聽起來凄美又絕望的愛情故事,都是事先編好的戲碼。”
“而我得母親和我,就是戲臺上的配角。”
“咯咯咯……”
“是不是很可笑?”
姜早沒笑,依舊坐在床榻邊上,靜靜聽她說話,等她發泄。
“我恨楊家,很早就發過誓,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,尤其是楊家那些自以為是的男人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