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條心聲猛地在耳邊炸開,嚇了姜早一跳,黑著臉一個彈指將斷草彈開。
“哈哈哈?!鳖欉h山大笑,“合作就免了,不瞞姑娘,朝廷也希望沙土尊上能順利晉級。國師大人,永遠是朝廷的國師?!?
“是,你們是一個陣營的伙伴,這我相信?!?
顧遠山不以為意地笑笑,“既然知道...”
“可我更相信,朝廷一定不希望沙土尊上是國師大人一個人的詭物。”姜早像沒看到顧遠山徒然深沉的臉,“哪怕合作伙伴,誰能掌握主動權這點也很重要,不是嗎?不然,堂堂八皇子殿下的你,今日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?!?
王平臉色一變。
國師想的是整片大陸,為了萬千百姓的生存,可朝廷就只想著自身利益!
“朝廷可真讓人失望,差國師大人遠亦。”
顧遠山沒回應王平,只與姜早對視,眼底冷冽。
姜早不避不躲,眉眼也沒任何表情,“王長老想的是犧牲在場所有人獻祭,助沙土尊上晉級?!?
“只要我們聯手,不用獻祭也能達到目的,保下你我兩方人的命?!?
“哈哈哈,你想多了?!鳖欉h山搖頭,“沙土尊上不會吃我?!?
他很自信,揭開皇子身份那一刻,相信沙土就不會再動他。
“是嗎?”姜早歪頭,直接對一直瞧熱鬧的沙土喊:“尊上,你會單獨放過八皇子嗎?”
沙土想都沒想,轟隆隆嗓音響起:“不會,你們都得獻祭,成肥料?!?
王平大大松了一口氣,忍不住露出笑容。
皇子又如何?
只要他完成大業,死后管它洪水滔天,朝廷那邊自有國師大人頂著。
想到這兒,他立馬請求:“尊上,還請您出手,未免多生是非,不能再耽擱下去了。”
現在連皇子都冒出來了,之后還不知道會再跳出來個啥。
他心慌,很焦急。
顧遠山沒管理好表情,沒忍住瞪了遠處沙土一眼。
要不說,詭物到底不是人,哪怕它即將成神,依舊腦子有坑。
他是皇子好不好?哪個人敢光明正大說殺皇子?
“尊上,我也是來幫助您的?!?
沙土:“知道,剛剛聽見了,所以你不也得跟王平一樣,主動獻祭?”
顧遠山噎了下,隨即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在下選擇幫助您的方式不一樣?!?
“少廢話!”沙土打斷他,“戲劇演完了,沒其他熱鬧了是吧?那行,你們都可以束手就擒,等待獻祭吧?!?
熱鬧?
合著,不動聲色老半天,就為了瞧我們相愛相殺演戲?
這位沙土尊上,是有多愛看戲?!
顧遠山忍住氣,“尊上...”
“你閉嘴!”沙土很不耐煩,這人高高在上那股子勁勁的,真討厭。
就不愛聽他說話。
姜早忽然開口:“等一下,尊上,戲還沒演完呢?!?
原本沙土想直接噴沙子,將這些人都封住呢,結果就聽見這么一句,立馬剎車。
“就你事多!”
“哪兒這么多事,沒完沒了的?!?
“別人慣著你,本座能也慣著你嗎?”
眾人聽了,忍不住跟著點頭。
尤其剛被懟得無話可說的八皇子顧遠山,心里也稍稍平衡。
王平直接叫囂:“少沒臉沒皮,哪來的大臉,覺得沙土尊上會...”
“要真有好戲,就趕緊接著演,給你一炷香時間哈,多了沒有。再耽擱下去,天都要亮了?!?
冰雪飄飄灑灑落下,越下越大,厚重積雪鋪滿一地。
映照的四周,格外亮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