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姐姐平常翻閱的一本書里找到一個地址,是臨江會所的房號,而后得知,新婚之夜,姐姐跟關律在一起。我在那間房間找到了一枚屬于蘇茗苑的鉆石耳釘,相信當晚給姐姐打電話讓姐姐出去的人,就是姜寧佩或蘇茗苑。”
容淑娟搖頭,難以置信瞿熙的失蹤跟姜寧佩母女有關。
“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?”
容淑娟極力抑制怒意的聲音顫抖。
瞿苒斂下眼簾,“那時候還沒找到姐姐,不想打草驚蛇,而且,這些也只是我的推測,并沒有實質證據。”
容淑娟清楚自己的脾氣,遠遠不如自己的這個小女兒來得沉得住氣。
這幾年,如果不是靠著這個小女兒來支撐這個家,又哪來的今日一家人的團圓。
“對不起,媽媽一點用都沒有,只會拖累你……”容淑娟連續捶了幾下自己的大腿,聲音驟然哽咽,“我真是沒用,不然你也不會跟關徹在一起……”
“媽不要自責了。”瞿苒握緊容淑娟的肩頭,“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?至少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,而且醫生說了,姐姐會醒過來的。”
容淑娟回頭看向瞿熙,難受自責地搖頭,“都是媽媽造的孽,一直以來篤信蘇振榮這個混蛋,害得你們兩個沒能在蘇家長大,不然有你爺爺護著,也不至于遭遇今天這些事……”
……
關徹居然又失眠了。
自從默認跟瞿苒分手開始,他已經不止一次像今晚這般失眠。
他向來自律,過去幾乎很少發生這樣的情況。
他自床上坐了起來,修長干凈的手指揉捏在眉心上。
而后,出了房間,給自己倒了一杯水。
許瀾亭也沒睡著,從房里出來里看到關徹,頗為意外,“我兒子這么自律的人,居然也熬夜?”
關徹看到許瀾亭,也為她倒了一杯水。
“不對。”許瀾亭狐疑地蹙眉,“你不是因為熬夜,而是因為失眠。”
關徹把水遞給許瀾亭,“媽又是因為什么而睡不著呢?”
許瀾亭沒好氣地接過水,“還不是心里難受你和苒苒分開。”
關徹沒有回應,淡定自若地送了一口水進喉嚨里。
許瀾亭見狀,哼了一聲,“你現在就淡定吧,之后有你難受的。”
“媽如果沒有其他的事,我就回房休息了。”關徹神情如常,轉身準備上樓。
“你就等著吧,失眠只是開始。”說完,許瀾亭負氣地喝了一大口水。
回到房間之后,無心睡眠的關徹在床沿坐了下來,視線不經意地掃到放在床頭柜上的紅色絨盒,里面裝著那枚他向瞿苒求婚的鉆石戒指,他的目光久久地駐留在了紅色絨盒上。
事實上,他沒有想到她會拒絕他的求婚。
他一直以為,這是她想要的結果。
直到她出現在臧昊衡的酒店門口,他才知道,她早就為她自己鋪設了一條康莊大道。
或許從她隱瞞他去海市開始,她心里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跟臧昊衡牽扯上關系。
他不得不說,她無疑是機靈、聰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