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完成以后,瞿苒就去了跟臧昊衡約定好的餐廳。
餐廳的位置是管堯發(fā)來的。
由于玉央回家看望媽媽去了,偌大的高級餐廳就她一個人。
百無聊賴地喝了一整杯鮮榨飲料,才等來臧昊衡。
他的出現(xiàn),吸引了所有服務員的目光。
在坐下來之后,他一種冷苛的目光看她。
瞿苒困惑神情,“我這是哪里得罪臧總了?”
臧昊衡坐姿挺直、端正,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優(yōu)越和自負,兩條包裹在墨色西裝下的手臂,擱置在桌面上,修長白皙手指交握。
打量她的目光,冷毅森然。
仿佛在琢磨她的心思,又仿佛在等著她開口自辯。
她儼然做錯事了一般。
“臧總,請您直說。”
臧昊衡冷道,“你知道關(guān)徹今天會來海市,特意過來的?”
瞿苒怔了一怔。
“我并不知道他來這邊,我只是因為天著這塊地的數(shù)據(jù)有些紕漏而過來查實。”
“沒有心虛的話,眼睛就不該是避著我的目光。”
臧昊衡聲音愈發(fā)森冷。
瞿苒深吸了一口,把垂下去的眼睛抬了起來,“我想要跟他說清楚。”
臧昊衡陰沉的黑眸迸發(fā)出一絲危險。
瞿苒一瞬間寒意遍布全身,身體微微瑟縮了一下,“那一晚他不顧危險去森林里救我,這讓我覺得,他在意我。”
臧昊衡很清楚她跟關(guān)徹分開是因為關(guān)徹不愛她。
所以她不需要在臧昊衡的面前忸怩。
“是嗎?”
臧昊衡冷冷地哼了一下。
瞿苒眸光純澈,“我知道你一心為了你妹妹的幸福,但如果關(guān)徹心里有我,便不可能給你妹妹幸福,回頭就是對的,不是嗎?”
“你倒是能善辯。”
臧昊衡嘴角勾起一抹不齒。
瞿苒垂下目光,“我愛他。”
大概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直白的表露,臧昊衡眼睛促狹地瞇成了一條線。
他陰冷道,“你憑什么覺得他在意你?”
“就憑他冒險進森林救我。”瞿苒抬起眼睛,直視臧昊衡幽暗的眼睛,“夜晚的森林有多危險,你不是不知道,何況那一塊區(qū)域一直被傳輻射,身為關(guān)氏家族的掌舵人,擔著整個關(guān)氏家族的興榮,如果不是為了極其重要的人,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置身于這樣的險境中?”
臧昊衡笑了起來。
狂肆而又輕蔑。
此刻的瞿苒,平靜臉色,被襯得單純無害,一雙明澈純凈的眼眸看起來很是無辜。
“那塊地的輻射流,是關(guān)徹五年前讓人傳出去的。”
笑過之后,嘴角掬著一抹嘲諷。
瞿苒定住,臉上錯愕。
“我是他的合作伙伴,如果不是清楚這塊地的實情,你覺得我當真會憑著對他的信任,而擇這塊廢地?”
“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女生,沒想到竟也是這般的愚蠢天真!”
臧昊衡目露厭惡。
瞿苒滯頓許久,眼睛恢復焦距時,濃睫不自主地輕顫,“他到底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森林救我。”
“有一些原因你能想到,有一些你卻想不到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是我臧昊衡的未婚妻。”
瞿苒表情不解。
臧昊衡冷諳道,“在關(guān)徹看來,你我早就暗渡陳倉、兩情相悅,如果你出事,我還會有心思在公事上嗎?須知道,此刻關(guān)氏集團比臧氏集團面臨的情況更為嚴峻,關(guān)徹不可能會允許關(guān)臧合作上一絲紕漏和意外發(fā)生。”
“這只是你的猜測。”
瞿苒臉上已經(jīng)涼了,失去溫熱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