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了下,“你竟然與本宮想到一處了。”
謝斂愣了下,唇角揚了起來。
晏姝低下頭,手指落在輿圖上,從岐山所在劃過,“郁信然警惕多疑,但眼下危機關頭再聰明的人也會比平日里少幾分理智,
且他絕對不會想到,我們已經知道他養著私兵,所以他不會想到影衛已經探到了私兵所在,這種情況下,他一定會選擇最快的路,盡快脫離危險。”
“雷炤。”晏姝揚聲喚了一句,一道身影快速入殿。
“殿下有何吩咐!”雷炤跪地行禮,態度十分恭敬。
“通知影衛拿著本宮的印信去岐山縣調兵,讓岐山縣縣令配合他行事。”
當時派影衛追蹤郁信然一行時,晏姝便將她的印信交給了他們,便是為了應對不時之需,眼下正是用上了。
雷炤很快離開,半個時辰后,風鳴也從皇宮返回,帶來了景皇的親筆御令和寶延關的調兵虎符。
晏姝沒有多做耽擱,立刻吩咐風鳴雷炤帶著東西快馬加鞭前往寶延關調兵。
午時三刻,冬日里這個時辰的太陽與夏日初升的太陽一般,并不炙熱,只帶著濃濃暖意。
郁信然、郁宏義、郁修齊三人已經換下了囚衣,穿上了甲胄,三人圍坐在一處光線昏暗的山洞里,面前架著的火堆上烤著幾只兔子。
郁宏義抬頭看了眼山洞縫隙透進來的暖陽,禁不住感嘆一聲,“沒想到咱們還能活下來。”
郁修齊面無表情的盯著火堆,情緒有些低沉,嗓音嘶啞:“祖父,父親,為什么不救母親?”
此話一出,郁信然和郁宏義動作都是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