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皇知道因世家勢大,他幾乎成了半個“瞎子”,但卻沒有想到,就在離洛邑城不遠的淄縣,竟還有這么一個蛀蟲!
楚相道:“臣有罪,臣會查實此事,若淄縣縣令當真犯下這些罪,臣會親自將人送進刑部?!?
景皇道:“朕給你三日時間?!?
楚相應聲:“是。”
晏晁唇角緊抿的看著跪在大殿內的楚相,在他看來,晏鈺為難楚家,對楚家發難,就是打他的臉。
朝中誰人不知,楚家是支持他的。
因此事,散朝之后,眾臣察覺到楚家人的低氣壓,無一人敢如往常一般上前巴結討好。
晏鈺和晏年走在最后,晏年看了眼走在他前面的晏鈺,總覺得他跟往日有什么不一樣了。
他上前兩步,低聲道:“四哥,你怎么突然......”
晏鈺轉頭,對著晏年微微一笑,“有些事,不是我們不爭便能相安無事的。”
孔家的事已經讓他明白,只要有一日晏晁對他們起了殺心,他們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魚肉,沒有半分反抗力。
若晏晁做了皇帝,他難道要用性命去賭晏晁的容人之心嗎?
晏姝已經向他拋出了橄欖枝,這是他十幾年里遇到的唯一機會。
她分明只是一個女子,分明只是一個公主,但晏鈺下意識地覺得,跟隨她,會比等待晏晁的屠刀隨時落下要好的多。
晏鈺說完這句話后邊大步離開,只留下晏年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。
晏鈺跨出殿門,一抬眸,便看見一身玄色長袍的晏晁站在臺階邊緣,側目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