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你大爺。”十五依舊沒正行。
惡鬼盟的人何時哪被人占過這么大的便宜,拔刀就要往十五身上砍。可手臂無力,刀剛拖出刀鞘,就哐當一聲掉地上了,根本握不住。
看這狀況,肯定是王妃布下的毒瘴起效了。十五打了個手勢,暗衛(wèi)如神兵天降,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。
禮王的私兵還好,雖然行動遲緩些,但還沒亂了分寸。
但那些民壯見過最血腥的場面就是殺豬,哪里遇過這切瓜砍菜一般殺人的修羅場,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,紛紛跪地求饒。還有膽小的,直接尿了褲子,現(xiàn)場一度非常混亂。
十五砍了幾個戴惡鬼面具的人,又蹦回之前蹲著的那塊巖石上:“愿意下礦干活的站這里。”十五指了個方向。
那些民壯本就是征來挖礦的,對他們來說,給誰挖礦都是挖,不死就行,紛紛往十五指的地方走。
至于那些私兵,有不畏生死忠心禮王的,自然也有不想死的,也跟著民壯走。
按照軍紀,逃兵該殺!前一刻還是同袍,下一刻便刀劍相向。民壯看到那些當兵的,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殺,更是被嚇破了膽。努力往愿意挖礦的隊伍擠……
那副將拖著沉重的步子往‘巫醫(yī)’的方向跑:“巫醫(yī)大人,你快想想辦法啊!”
‘巫醫(yī)’不緊不慢道:“莫急,容本座好好想想。”
副將心道你再不急,咱們的人都要被砍完了。副將忽然驚詫地看著‘巫醫(yī)’和他身邊的屬下。
他們不但不著急,看著也不像中了毒的樣子。最主要的是,那些突然出現(xiàn)的黑衣人,也沒動手砍他們!
“你們……”副將恍然大悟,‘巫醫(yī)’跟這些黑衣人是一伙的,他們才是被算計的一方。
西康元王是瘋了嗎?居然連惡鬼盟都敢算計!
副將認定‘巫醫(yī)’一行將他們騙入山谷,就是為了騙取曠工,他惡狠狠地對‘巫醫(yī)’說:“你以為進了玉山又得了礦工就能采礦了?沒人送補給進來,遲早會被餓死!”
“以為蒙住本座的眼睛,本座就不認得來時的路了?”‘巫醫(yī)’笑得分外張狂,“現(xiàn)下你已是甕中之鱉,本座也不怕告訴你。本座用藥粉在進山的路上做了標記,順著標記便能走出去。”
“卑鄙小人!”副將自知大勢已去,拔劍自刎前往空中放了一顆信號煙。告知禮王,西康人背棄了盟約。
十五看到那副將臨死前發(fā)了信號出去,估計主子的目的已經(jīng)達成,下了擊殺惡鬼盟和五皇子的心腹的命令。那些愿意挖礦的民壯則被帶下去,集中看管起來。
雖然是暴曬的正午時分,司瑭依舊站在山巔,遠眺著玉山的方向。
“王爺,這里風(fēng)大,您還是回大帳休息吧,屬下在這兒看著。”近侍勸道。
“無妨。”司瑭依舊巋然不動地站在那里。
近侍無法,只得撐起傘,為王爺遮風(fēng)。奈何山巔風(fēng)大,單薄的油紙傘被吹得嘩啦嘩啦響,似乎下一刻就會散架。
這是司瑭第一次與那位被稱為戰(zhàn)神的皇叔對上。這一戰(zhàn),不單是一座玉礦這么簡單,對他而意義非凡。如果他能勝了這一局,就證明自己已經(jīng)有了控制局面的能力,也能從母族得到更多助力。
或許,他的‘病’也可以好了。
司瑭死死地注視著前方,當他看到有紅色的信號煙升起,身體晃了晃后退兩步。司瑭設(shè)想過失敗,但卻沒到風(fēng)慕沅會反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