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靈宮。
姜妃欞再次讓其他人出去。
時至今日,她想單獨見李天命,已經(jīng)輕而易舉。
寢宮內(nèi),他們并肩而立。
外面風雪飄飄,寢宮內(nèi)卻很溫暖。
窗邊。
綠蟻新醅酒,紅泥小火爐。
“好冷呀。”姜妃欞將長發(fā)挽在耳邊,空靈的美眸看著李天命,嘴角掛著一絲笑意。
她喝了點小酒,臉蛋兒有些粉紅,看起來紅撲撲的,煞是可愛。
“抱一下。”
她看著窗外的時候,李天命走到她的身后,伸手攬住她的細腰,將腦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發(fā)絲的香味環(huán)繞鼻尖,熟悉的幽香讓人滿足。
李天命體會到了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的刻骨。
“欞兒,你知道喝什么酒,人最容易醉嗎?”李天命在她耳邊輕聲問。
“什么酒?”
“和你的天長地久。”
“噗……!”姜妃欞差點把小嘴里的美酒,給吐出來。
“感動了嗎?”李天命自信道。
“哈哈……”她笑顏如花。
“唉,真苦惱,我這人長得帥就算了,還這么有才華,怪不得你會淪陷。”李天命嘆氣道。
“你說得很有道理,我竟無以對。”她道。
好不容易能獨自相處,他們都很有默契,不去說那些煩心事。
在這飛雪漫漫的一天,李天命擁著別人心中的尊神,和她緊緊靠在一起。
天寒地凍,她的懷抱如此溫暖。
“真想永遠這樣,哥哥。”姜妃欞咬了咬粉唇,憂心的說。
“再等等,天下第一會結(jié)束,我每天來陪你。”李天命道。
“嗯!”
“一切會好起來的。”李天命道。
“一起努力。”
“一起努力!”
他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掌。
相聚的時間,哪怕過去一個時辰,都是轉(zhuǎn)眼即逝。
“我該走了。”李天命道。
最終決戰(zhàn),才是天下第一會的終結(jié)!
“哥哥,欞兒等你回家。”姜妃欞雙手握在胸前,微微笑著,嘴角是醉人的梨渦。
她的身后,雪花片片落下,成了絕美的圖案。
“嗯。”
李天命轉(zhuǎn)身離去,一刻都不停留。
若問,此去何為?
自然是:殺人。
……
李天命走出燃靈宮的時候,地元宗主軒轅道,正在外面等他。
“軒轅宗主。”李天命連忙上來。
“天命,真夠可以。”軒轅道心中有千萬語,卻說不出口,只能微笑看著他。
“只能說,幸不辱命。”李天命道。
“不管別人怎么說,至少我看來,這一次,你救了我們太古神宗。”軒轅道說。
“神宗賦予我太多,我自當鞠躬盡瘁。”李天命道。
尤其是軒轅道的慷慨,讓他擁有今日資本。
“嗯,過去的就不說了,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。”軒轅道說。
“請說。”李天命道。
“我有個提議,渡劫峰全體三元劫老已經(jīng)通過。最終決戰(zhàn)前這兩三天,你可以獨自在天元鼎內(nèi),軒轅大帝前修行。”軒轅道說。
“這……有什么效用嗎?”李天命本來打算去湛星古路。
兩三天時間,轉(zhuǎn)眼就過去了,只是歇一口氣罷了。
就算是湛星古路,能改變的亦不多。
“不可說,你去就知道了。進去之后,自己慢慢體會,若是有收獲,那是你的造化,若無收獲也無妨。畢竟你不是軒轅大帝的子孫后裔,那很正常。”軒轅道說。
“意思是,那里除了帝劫外,還有其他玄妙?”李天命問。
“屆時,你自己琢磨。我說了沒用,因為我也不知道。”軒轅道說。
“是。”李天命點頭。
“走吧。”
李天命跟著軒轅道,從軒轅湖前往天元神山。
“地獄之戰(zhàn),你們的表現(xiàn),讓宗門內(nèi)凝實了不少。同時也給我們,提供了聯(lián)合那三個宗門的可能性。”軒轅道說。
“能幫上忙就好。”李天命道。
“當然能,最起碼,那些人,不能逼我們交出尊神了。”軒轅道說。
“嗯嗯。”
也就是說,姜妃欞暫時安全了。
“不過,天下第一會還沒結(jié)束,你現(xiàn)在成了太古神宗弟子的象征,如果你輸了,等于建立的優(yōu)勢全無,接下來還是難辦。你懂我的意思嗎?”軒轅道問。
“懂,只能贏,不能輸。輸了就是窮途末路。勝負不只是個人的勝負,而是神域和神域之間的爭鋒和博弈的象征!”李天命道。
“明白就好,天元鼎之行,就是我們太古神宗的最后一搏。”軒轅道說。
談話之間,他們就已經(jīng)到了天元鼎上。
“呦吼,我詩友來了。”歐陽劍王滿面酒紅,樂呵道:“春眠不覺曉,你可真是叼。”
“霜葉紅于二月花,本人不禁夸。”李天命對道。
“百戰(zhàn)沙場碎鐵衣,軒轅宗主笑嘻嘻。”歐陽劍王轉(zhuǎn)而針對軒轅道。
“一念繁華一念灰,對不上來是烏龜。”李天命眨眼道。
“我靠!”歐陽劍王怒了,道:“不玩了,老子不開門了。”
“別啊,我再對一句。十年生死兩茫茫,歐陽劍王人中皇。”李天命連忙道。
“這還差不多!”歐陽劍王變臉,當場笑了。
“無聊。”軒轅道瞪了他們一眼,先一步沉入天元鼎。
李天命跟著他們進去。
不久后,天元鼎內(nèi)部的大門,再度打開。
不過這一次,他們兩個,都不打算進去。
“你進去后,我們會封閉大門,最終決戰(zhàn)前,才會開門,讓你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