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犯李公子,還想到牢里行兇,這事你以為就這樣結束了。
什么意思?
劉公子臉上一愣。
那李清玄都已經被放了,還要怎么樣?
欺壓良善,構陷他人,勾結官員,來人,把劉公子和王縣令帶回北鎮撫司。
薛剛淡淡的說道。
他知道那位女帝對李清玄的看重,這次李清玄出事,若是就是那么輕描淡寫的揭過,那他會讓陛下失望的。
撲通!
王縣令聞已經癱倒在地上,臉色煞白。
北鎮撫司那是什么地方,好好的人進去也得扒層皮才能出來。
那對于官員們而,簡直就是地獄。
你
劉公子聲音也哆嗦起來,求助的望向旁邊的周管家。
周管家表情也不好看,強笑道:薛指揮使,我家公子不懂事,您就饒過他這一次吧,回去我讓我家老爺必登門拜訪,盛您這份情。
你是想賄賂本官嗎?
薛剛寒聲說道。
面對薛剛那嚴肅的臉龐,周管家就如同一盆冷水潑下,心中一片冰寒。
連他家老爺見了薛剛都要低頭,他一個奴才又算得了什么。
若是遇到別人,他為了成全自己的忠,大不了拼命把公子救走,可對方是薛剛啊,九品高手,一個指頭都能捏死自己。
想到此處,周管家只能低頭沉默。
劉公子看到管家這副樣子,徹底的慌了,大聲道:薛剛,我爹是御史,有聞風上奏之權,你若敢抓我,我讓我爹參你一本
公子,住口
周管家剛剛開口,薛剛已經出手掐住劉公子的脖子,就這么將他原地提了起來。
劉公子臉上漲紅,雙腿不斷的掙扎。
就在劉公子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,薛剛一把將他扔在地上,寒聲道:帶走。
說完,才向李清玄笑道:李公子你先與袁大人去喝酒,我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。
說完,帶著劉公子和王縣令離去。
作為王縣令的頂頭上司,霍戈從始至終未發一。
而旁邊的袁廣卻露出幾分深思。
真是好險啊!
李清玄和袁廣走出縣衙,心中充滿了感嘆。
若是今天沒有袁廣和天衣衛出現,自己真的就要服用丹藥,強行獲取本該不屬于自己這個境界的力量,而后逃出牢房,和瑯琊閣離開京城,那再想見到妻子便是千難萬難了。
剛剛走出縣衙,李清玄看到人群中一道身影悄悄離去。
那是瑯琊閣的弟子,李清玄和他有過一面之緣。
想必讓他們知道自己平安無事,計劃也會取消掉了。
寧遠拍著李清玄的肩膀。
李公子,大劫之后必有后福。
借你吉。
李清玄微微一笑,又向袁廣行禮。
多謝袁老出手相救。
袁廣捋了捋胡子:你我頗為投緣,而且那王縣令和劉恒的兒子狼狽為奸,別說是你,即便是個陌生人,老夫也不能袖手旁觀。
不過小友啊,你與天衣衛指揮使薛剛是親戚嗎?
李清玄:???
實不相瞞,我與薛剛素未謀面。
李清玄心里也正感到疑惑。
無妨,你既然不愿意多說,老夫也就不多問了。
不過天衣衛風評很不好,你有這層關系也不要亂用。
袁廣叮囑道。
他很欣賞李清玄,不希望這個自己欣賞的年輕人誤入歧途。
李清玄苦笑一聲,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。
自己真不認識薛剛啊。
好了小友,今日不談別的,到我府上去喝酒。
袁廣以為李清玄在為回答自己的問題而為難,及時轉移話題。
袁廣乃當朝大儒,他在京師的府邸雖然不是特別的豪華,但也絕對氣派。
李清玄還是第一次來袁廣的府上。
踏入大門便感覺濃濃的書香氣撲面而來。
一進大堂,袁廣就吩咐人準備酒菜。
李清玄看到墻壁上面掛的正是自己畫的那幅《富春山居圖》。
小友,酒菜馬上上來,不如我們先手談一局如何?
袁廣上次輸給了李清玄,回去冥思苦想,想出了許多妙招,今日忍不住想要和李清玄一較高下。
當然沒問題。
與此同時,御史劉恒府上,傳出一陣怒吼之聲。
天衣衛薛剛,欺人太甚!
劉恒一掌拍在旁邊的桌案上面。
下方周管家跪在那里,大氣都不敢出。
劉恒久居高位,權柄滔天,年輕時本為軍中將領,后來棄武從文,有了今天的地位。
周管家原本就是他的副手,論實力劉恒比周管家要強橫不知多少。
此刻兒子被抓,劉恒發怒,周管家也感到心驚膽戰。
大人,我當時已經向薛剛求情,但那薛剛卻絲毫不給面子,恐怕那李清玄和薛剛關系不一般。
而且他和袁廣認識,能驚動袁廣,薛剛同時出面,不好對付。
是啊。
聽到此處,劉恒怒氣才稍微收斂,但臉色依舊陰沉到極點。
能夠驚動這兩位,這小子的背景的確不一般,只是我只有這一個兒子,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進了北鎮撫司的衙門。
可此事牽扯袁廣和薛剛兩位大人物,想要救出公子,哪有那么容易。周管家皺著眉頭說道。
薛剛,袁廣的確是當朝兩大巨頭,但不管他們的勢力多強,也不過是女帝的一條狗,想要在這盤棋取得勝利,唯一的破局就是陛下。
試想一下,兩個朝廷重臣,為了一個毛頭小子同時現身于縣衙,陛下的本意是讓內閣和天衣衛相互制衡,這倆人若聯手勾結,陛下豈能不忌憚,只要挑起陛下的不滿,就是他二人的末日。
快,準備朝服,本官要進宮面見陛下。
袁廣,薛剛,你們以為我劉恒好欺負我,便讓你知道,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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