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聽到的為何是另一個版本?
你劉御史縱子為禍,囂張跋扈,人稱劉閻王,朕這里剛好有一些關(guān)于你的奏折,你要不要看看?
說著,畫芷隨手抓起幾個奏折,扔在了劉恒的面前。
劉恒感覺那奏折落地的聲音,仿佛是自己腦袋搬家的聲音一樣,砸在了自己的心頭之上。
劉恒啊劉恒,御史的職責(zé)是做國家的耳朵,可你卻堵塞了朕的耳朵啊。
既然你要告薛剛袁廣勾結(jié),那你先給朕解釋一下,這奏折里面所記載的一樁樁案件。
告訴朕,有什么理由不殺你?
畫芷的話很淡,但落在劉恒的耳邊,卻如炸雷一般回響。
劉恒顫顫巍巍的打開一個奏折。
臉?biāo)查g蒼白如紙。
陛下饒命?。?
劉恒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,他萬萬沒有想到,薛剛竟已先一步,把這些證據(jù)遞給了陛下。
饒命?今天饒了你,被你害的人誰來饒他們?不光朕不答應(yīng),無數(shù)冤魂也不答應(yīng)。
畫芷對著下方揮了揮手。
押下去吧,讓薛剛仔細審問。
立刻有侍衛(wèi)上前摘了劉恒的烏紗帽。
劉恒見狀,整個人如墮冰窖。
他這次已經(jīng)與薛剛撕破了臉皮,讓薛剛來審他,他哪還有活路?
陛下饒命,陛下饒命啊!
畫芷揮了揮手,侍衛(wèi)無視了劉恒的祈求,摘下了他的烏紗帽,堅定的拉著他離開大殿。
劉恒被押下去以后,不久就有侍衛(wèi)來稟報,國師楊玄機求見。
楊玄機踏入大殿,畫芷揮了揮手。
幾名女官識趣的離開,大殿里只剩下楊玄機與畫芷二人。
陛下,御史劉恒雖有過錯,但罪不至死,難道僅僅因為與李清玄之間的恩怨,就處死了一名當(dāng)朝御史嗎?
作為帝師,也唯有楊玄機敢這么和畫芷說話。
如果以往,楊玄機這么說,畫芷定會耐心解釋。
但此刻畫芷并沒有說話,只是目光冷冷的望著楊玄機。
國師想替朕決斷?
畫芷說到最后,聲音已經(jīng)冰冷一片。
不敢,臣知罪。
楊玄機立刻低下頭。
他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對畫芷指指點點,但此刻他突然感覺,自己像是被一條龍盯著,仿佛一個回答不對就要被吞噬。
這是畫芷第一次用如此嚴厲冰冷的態(tài)度和他說話。
也讓他猛然間意識到自己面對的這位是大夏的新君,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,讓他有些心慌。
國師,你是國之棟梁,朕能登上皇位,全賴你的支持與出謀劃策。
只是朕亦有逆鱗,李清玄就是,今日朕把話攤明了講,誰若敢動李清玄,朕就讓他去死。
畫芷說著,嘆了一口氣。
行了,劉恒的事情就這么定了,朕今日有些乏了。
畫芷表明完自己的態(tài)度就要趕人了。
楊玄機的確有大功勞,但管的有點太寬了,真把自己這位皇帝當(dāng)傀儡嗎?
臣告退。
楊玄機很識趣的告辭離開,心情無比的復(fù)雜。
今天第一次看到了這位女帝的另一面。
也讓他突然意識到,這個女子不止是自己的學(xué)生,也是當(dāng)朝天子。
而他除了老師以外,還是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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