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老走后不久,紅隼就又來傳信了。
皇帝出行那天,人家都看到你了,你都沒找到人家嗎?
妻子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。
是的,我竟然沒有認出你,看來三年的時間讓我對你的身體變得陌生了。
李清玄這樣回道。
皇宮里,畫芷捂著臉,有點發燙。
對了,我有什么辦法可以把你帶離皇宮?比如向皇帝陛下敬獻一些寶物之類的。
估計不太可能,就算皇帝陛下同意,國師和指揮使他們也不會同意的。
是嗎?那看來我只能進皇宮把你搶出來了。
我正在積蓄實力,相信用不了多久,就會從天而降三名十品,打進皇宮里。
你如果失敗了,你可知道攻打皇宮,那可是很大很大的罪名。
畫芷寫道。
我當然知道,恐怕那位皇帝陛下會把我的腦袋砍下來吧,不過為了我們夫妻破鏡重圓,我不怕。
不會的。
你也覺得我不會失敗嗎?
不,我是說皇帝陛下不會砍你的頭的
外面下雨了,淅淅瀝瀝。
都說春雨貴如油,只是因為大離使者團還有兩座擂臺在那里挑戰的原因,整個京師的氣氛都并不歡快,帶著幾分壓抑。
一輛馬車路過清芷坊的門口,馬車通體是黑色的,車簾撩開,露出一張陰森慘白的臉龐。
剛好看到了蹲在門口數螞蟻的李清玄,眼中閃過一絲寒意。
作為北元汗國潛伏在洛都的刺客,那天本來他有很大的信心給大夏制造足夠的亂子。
即使不能殺死那位女帝,也可以搞得整個京師人心惶惶。
但沒有想到被龍清風給發現了,而當時和龍清風一起的,就是坐在畫坊門口的這個年輕人。
原來是你破壞了我的計劃,找不到龍清風,便先殺了你,收點利息吧。
對方將車簾撩下,然后閉上了眼睛。
殺人自然要等夜黑風高的時候。
尤其是今天配著淅淅瀝瀝的細雨,更能掩蓋一切痕跡。
剛才我感覺有一道殺氣一閃而逝。
云翎出現在李清玄的旁邊。
說實話,作為負責保護李清玄的人,他的一天屬實有些無聊點。
比如剛才李清玄在數螞蟻的時候,他也跟著數。
是剛剛路過的那道馬車嗎?
李清玄頭也不抬的說道。
云翎眼中出幾分訝意。
閣主也察覺到殺氣了?
那倒沒有,只是我看到剛才那人撩起車簾一直盯著我看。
我想沒有男人見到我這么帥氣的臉,而不產生嫉妒的。
這個
云翎已經被李清玄打敗了。
不愧是瑯琊閣的閣主,自己已經夠臭屁了,沒想到閣主早就在五層等著自己了。
深夜,正在修煉的李清玄,猛然間睜開眼睛。
上一次周管家來的時候,他那會兒境界還不高,一直到弄出很大的動靜才反應過來。
這次對方才剛剛接近,他就察覺到了。
蒙面人身穿一身黑衣,黑夜之中完全和夜色融為一體。
雨已經停了,但天還是陰沉的看不到一絲月光,這對他而是最好的隱蔽。
這個小子和龍清風待在一起,或許能從他的口中問出一些關于大夏的秘密。
他縱身躍上墻壁,正準備潛入進去。
突然間耳邊傳來勁風的呼嘯之聲。
糟糕,暴露了!
他急忙向后掠去。
然后就看到在不遠處站著一群人,五名八品,剩下的都是七品。
憑借蒙面人對大夏的調查,一眼就認出這些人應該出自禁軍。
這個青年身份果然不一般,竟隨時有幾名禁軍的高手保護著。
蒙面人來不及多想,直接扭頭就跑。
領頭的八品高手沉聲說道:留三個人保護李公子,其他人一定要把這賊人捉拿歸案。
說完,幾人便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他們不知道的是,在不遠處的房頂之上,云翎目睹了這一切。
屬下本來打算出手的,可已經有人把他趕跑了。
云翎這樣向李清玄回復道。
說著又補充道:那幾個人應該就是藏在暗中監視我們的人。
他們究竟是誰的人呢?
李清玄皺了皺眉頭。
看樣子似乎并沒有惡意,是袁老的人?紫凰的人?還是哪一個勢力?
算了,還是睡覺吧。
李清玄也想不明白。
大家也早點休息吧。
李清玄說完,回到了屋子里。
云翎等人也紛紛點頭。
不過囑咐云十二一定要加強戒備。
天亮以后,李清玄專門到外面轉了一圈。
想知道有沒有人跟蹤自己。
云翎告訴他,的確有幾人跟在他的身后,遠遠的盯著,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。
而且有三名八品,這讓李清玄更苦惱了。
也就是說你發現一個人,很有可能是大夏的重要人物,身邊經常有幾名八品高手保護。
位于大離使者團所住的驛館之內,趙長白向手臂受了傷的蒙面人問道。
是的,是一個名為清芷坊的地方,我覺得這個人的身份很不一般,能讓禁軍保護,若把此人擄走,或許能得到許多大夏的秘密,亦或者可以用來威脅大夏。
蒙面人興奮的說道。
昨夜若不是及時跳入護城河中,今天恐怕已經變成尸體了。
用生命換來的情報何重要。
誰都不知道大離和北元私底下早已經合作了。
好,我會馬上派人去查那個青年的身份,你趕快離開吧,萬一被發現,那我們都會被你連累。
趙長白有些擔憂。
和北元合作是那位皇帝陛下的意思,他雖是禮部尚書,但還無權插手。
但他知道一點,若是被大夏的人發現,刺殺皇帝陛下的刺客出現在驛館,那他們就不用活著離開大夏了。
又輸了。
自從薛剛擊敗石靖恒以后,大離剩下的兩名高手似乎也發了狠。
之前只是吐血,現在每一個輸的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,都很凄慘。
使得已經一連好幾天沒人敢上擂臺挑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