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一個女人愿意頂著這把破銅鑼嗓子,實在太影響形象了!
溫舟則向溫岷道歉。
“我沒生氣,只是怕你被斐白露騙了。”溫岷說道:“斐白露跟我們不是一個階層的人,她在外面長大,學了些招搖撞騙的把戲,想來這種地方賺錢。你信她的,不如信正陽觀的道士。”
“這是我在道觀上求的平安符,你放到身上戴著。”他從口袋掏出一個紅符,“雖然我不信斐白露,但我也不想你因為她的話招了晦氣,這個送給你保平安。”
“謝謝堂哥。”溫舟既感動又愧疚,珍重地拿過紅符放到西裝口袋。
溫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臉上成熟穩重的表情緩緩消失,眼神幽深冰冷。
“溫三爺在,你小子皮給我繃緊一點,別發呆了!”溫父抽過溫舟手里的東西一看,愣了一下,“哪里來的符?”
他先是不解,然后恍然大悟,欣慰地拍著溫舟的肩膀,“你是不是特意替溫三爺求的?你有這份心就好了,溫三爺身邊有高人,我們求的符不一定對他有用。”
溫三爺命格古怪,不少人都想找個厲害的風水師幫溫三爺破除命格,以期望得到溫三爺的重用。
溫父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給溫三爺的。
溫舟生怕溫父捅到溫三爺面前那樣就尷尬了,他一把奪過平安符,訕笑道:“這是堂哥給我的,不是給溫三爺的。”
“你要來干什么?”溫父更加不解。
溫舟摸了摸鼻子,一五一十地把和斐白露的事告訴溫父,“堂哥怕斐白露詛咒我,讓我沾上晦氣,所以給了我這個……”
“陳西也真的是!我看他就是被那個斐白露洗腦了!”溫父惱怒,竟然敢咒他兒子活不過三天,斐白露好大的膽子!
溫父氣憤的聲音不小。
聽到熟悉的名字,溫時年敏銳地抬眸看去。
溫三爺一個眼神掃過來,給人的壓力是巨大的。
溫父和溫舟立馬噤聲。
溫時年目光從溫家父子兩人身上掃過,視線在溫舟手里的紅符上多停留了一秒。
他收回目光,修長的手指捻滾著腕上的佛珠。
眸色淡淡,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心思。
溫父大松了一口氣,自覺壓低聲音,對溫舟囑咐道:“你先聽溫岷的戴著這平安符,改天我帶你去道觀拜拜,祛祛晦氣。”
溫舟點頭,他也是這樣想的。
“至于那個斐白露,你等會兒派人問清楚她的請帖是從哪里騙來的,然后把人趕出去!”溫父對斐白露沒好感。
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套路都是同一個。
先告訴你你要死了,要是不想死就得買她的符咒續命,反正怎么嚴重怎么說!
這哪里是算命,這就是詛咒!
在溫家父子商量著把斐白露趕出去的同時,溫時年掏出手機,“斐小姐,出售符咒嗎?溫某高價購買。”
收到信息的斐白露挑眉,這個溫時年倒是和剛才的溫家人不一樣。
其他人一看到她年輕,便斷定她實力不行,即便有幾分相信也會存在猶豫。
好像只有溫時年從一開始就相信她的能力,先是高價求算卦,又是高價求符咒,也不怕她坑人。
有眼光。
斐白露想到自己前不久制作那批符咒,正好有部分適合這位被人借運的倒霉蛋,“有,來江城就賣給你。”
催動符咒需要配合她的心法,她暫時不能去京城,只能讓對方來江城了。
不過按照對方那種情況,估計來江城也得有一段時間。
溫時年唇角卻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