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白露沒有男女之情的羞赧。
掀開溫時年的浴袍,上手仔細觸摸。
她絲毫沒有察覺到溫時年身體一瞬間的緊繃。
溫時年以手扶額,無奈道:“男女有別,你動手前能不能說一聲?”
“哦。”斐白露眼神坦蕩得讓溫時年無以對,“你有的我也有,不就一雙腿嗎?有什么好害羞的。”
溫時年:……
蠱蟲會啃食寄主的血肉,留下一張皮和一把骨頭。
但溫時年的腿中蠱多年,不見干癟削瘦,肌肉飽滿有活力,由此可見這蠱蟲的古怪。
事先已經讓溫時年洗了澡,斐白露掏出香爐,讓溫時年點燃三柱香插在上面。
三縷煙香渺渺飄起,香味低回悠長。
沐浴焚香是一項充滿莊嚴神圣的儀式,能夠去除人體和周圍環境中的濁氣。
有些術士在做法前還會特意沐浴焚香,以求能事半功倍。
此外也可以通過敬香知吉兇。
斐白露見那三柱香柱頭火勢低微,卻久久不滅,忍不住笑了笑,“好兆頭。”
她指尖并攏,幾縷靈氣探進溫時年體內。
眨眼間便被蠱蟲競相吞食。
蠱蟲活躍躁動,溫時年雙腿傳來陣陣劇痛。
他唇色變白,垂在扶椅上的手驟然攥緊。
雖然溫時年沒有吭聲,但想也知道很疼。
斐白露通過點穴的手段,麻痹他的痛覺,“忍著點。”
溫時年點頭,示意明白。
斐白露凝著臉色,小心翼翼操控著靈氣游走,不敢有任何差錯。
男人黑眸涌動著隱忍深邃的暗色,手背上的青筋鼓起。
漸漸有雜質慢慢從毛孔滲出。
短短十分鐘,溫時年像是剛從水里出來,身上冷汗津津。
“結束了。”斐白露給他喂了點水,等溫時年自己緩過來。
然后把掉落在地上的黑泥聚在一起,用符篆引火燒掉這些污穢之物。
溫時年看著她的動作,問道:“伐筋洗髓?”
“不是。”斐白露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一樣。
想什么呢?哪里有這么充裕的靈氣支持他伐筋洗髓?
溫時年不由得皺了皺眉頭,“那這是什么?”
斐白露有問必答,笑瞇瞇的,頗為腹黑:“是蟲卵哦。”
溫時年:……這雙腿不要也罷。
斐白露低下頭繼續燒黑泥,嘴角微微勾起,偷笑。
蠱蟲難祛,暫且只能通過殺卵限制它的成熟,不讓它游走到其他地方。
斐白露燒完黑泥,又重新焚香驅濁氣。
等她忙完下來,溫時年也重新洗了澡出來。
他薄唇微微泛白,斐白露可憐他剛經受一遭。
從懷里掏出幾張黃符,大方道:“給你的符篆快沒了吧?一張十萬,買不買?”
如果赫連杰在這里,他肯定要跳起來大罵斐白露奸商。
之前三萬一張現在漲價十萬,奸商中的奸商!
但她現在面前的是溫時年。
溫三爺眼都不眨,當場轉錢。
看著驟然變多的余額,斐白露臉上笑意加深。
溫時年知道斐白露不是貪財的人。
漲價必定是因為這次的符篆品質更高,所以沒有拒絕。
“多謝斐小姐。”
“錢貨兩訖。”斐白露一句話把兩人的關系定位為生意和合作的關系。
溫時年眸色暗了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