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白露了然,果然和她想的一樣。
那個東西只取人體最精的部分。
“我們把能說的,都告訴你們了?!?
“沒錯,在這個鬼地方,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人!我們是同胞!”
“你們能打得過那些不人不鬼的東西,以后我們的安全就靠你們了……”
“只要你們有吩咐,我們一定照辦,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們!”
祠堂‘原住民’四人希冀地看著斐白露、苗子昂兩人,仿佛他們就是救世主,把自己擺在很低的位置。
苗子昂被看得心頭鼓脹,心中熱血被激起,“放心,要是我們找到了離開的辦法,一定不會忘記你們?!?
“感謝了!你就是我們的恩人!”四人給苗子昂磕頭,連那個盜墓賊也把腰彎得很低。
苗子昂趕緊把人扶起來,“活人給活人磕頭,這是要折壽的,趕緊起來吧?!?
斐白露冷冷看著這一幕,突然道:“你們也是這樣欺騙其他人的嗎?”
“?。俊泵缱影捍舐斆饕苫?。
他看向斐白露,卻看到她一雙黑瞳陰陽雙魚乍現,頓時大驚!
斐白露穩穩坐在唯一一張椅子上,她抬了抬手,指著最先說話的盜墓賊。
明明非常簡單的動作卻自帶某種韻味,有股無形的氣在指尖縈繞,給人震懾。
“除了你以外,你的盜墓團伙還有另外五人。在荒野地‘去晦’的晚上,你早早醒來,用那五人的命換自己活了下來?!?
盜墓賊眼前一陣恍惚,仿佛回到了那個堪稱噩夢的晚上。
他半夜里被尿憋醒,爬起來正準備脫褲子,隨地解決,就看到土壤里土壤伸出一只手。
他下意識捉過身邊的人擋了一下。
那是老二。
老二的心臟被那只手握在手里,腥熱的血噴了他一臉。
連續用了五個人的命當肉盾,他才活了下。
尸蟲出現的時候,他被嚇傻了,一動不敢動,眼睜睜看著五個同伴的身體被吃了下去。
可是,這些事情……這個女人是怎么知道的?盜墓賊看著斐白露,眼瞳滿是驚恐。
斐白露又指向下一個,那是這群人中唯一的女人,“你是殺過人的通緝犯,來小文村是想逃避警察的抓捕。”
苗子昂看了過去,那女人身體瘦弱干癟,神情怯弱,絲毫看不出有力氣殺人。
然而那個女人抬起頭,額頭上有一道刀疤,神情陰惻惻。
“你們都不是通俗意義上的好人,心夠狠夠硬,手里沾過人命。在你們看來,殺一個人和殺一群人沒有什么區別,所以你們活到了現在?!?
斐白露語氣幽幽,“那個紋身男人會死,是因為你們。一個小時前,你們還想害死苗子昂。你們想隱瞞的信息差,真當我不知道嗎?”
大聰明苗子昂: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