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偉正對著斐白露謝了又謝。
斐白露擺手道:“不必說這些虛的。”
來些實在的東西,比如說錢。
最近想買房子,缺錢得很。
在商場廝殺的大老板怎么會聽不懂斐白露的外之意,那偉正愣一愣。
在他搜集到的資料里,斐大師一向對錢財不看重。她說這話,是想看那家的誠意?
他一時琢磨不透,干脆直接詢問給多少出手費合適。
斐白露試探性地說了個數,“三百萬。”
“不行!”
斐白露一哂,三百萬不行,兩百萬也總可以吧。
她正要開口,那偉正一揮手,財大氣粗道:“三百萬太少了,我給大師支付三千萬!”
斐白露:“……”
那偉正覷著她復雜的神色,又道:“要不五千萬吧,取個整數。”
能用錢解決的事,對那家來說都不是事。
他給這么多,也是向斐大師示好。
希望斐大師看到那家大大的誠意。
祁連永長酸溜溜。
誰教你這樣取整的?
師父不允許手底下的徒弟靠醫術斂財,他們行走人世收價十分公正。
那家這一單,不算各種藥物支付,他才賺七十萬。
這小丫頭片子,收了這么多錢,不會良心不安嗎?
如果斐白露知道祁連永長心中所想,必定會說不會。
那家又不是普通家庭,不差錢。
她救了他們女兒一條命,那家給多少錢,她都接受得心安理得。
那偉正主動提價,斐白露自然不會拒絕。
見斐白露真要了,祁連永長心中不舒服。
要說為啥不舒服,他就是看不得斐白露樣樣比自己好,連身價都比自己高。
這要往外說,他的面子還要不要了?
還有回春丹一事,踩的是他師父的臉、祁連家的臉!
想到回春丹,又想到和斐白露立下的賭約——回春丹在那洋洋身上無效,他輸了,他要向斐白露道歉!
祁連永長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輸的,他深吸一口氣,憋了又憋,才道:“愿賭服輸,我年長你十幾歲,從醫多年,仗著資歷老,先入為主認為你技術不行。技不如人的是我,我向你道歉。”
決口不承認回春丹不是萬能丹,甚至有意淡化,不想讓人提起。
斐白露咋舌。
說磊落吧,又不夠磊落,別別扭扭的,眼神里也藏著不服不甘。
但他又道歉了,承認自己的錯誤,這和以前那些嘴硬的人相比,是個優點。
斐白露把這歸結為祁連家的家風,聽說祁連家世代為醫,享有很高的聲譽。
她也沒太難為人,點了點頭,這事就算過去。
祁連永長嘴唇蠕動,掙扎一番,終于忍不住問道:“你師承何處?祖上師爺是不是也會煉制回春丹?”
幾千年前,醫道也曾輝煌過,只是各類丹方和傳承在此后斷的斷、遺失的遺失。
各大家族就此沒落,祁連家的家傳還算保留完好,才得以發展到現在,而整個華國,已知的只有他家師父能煉制回春丹。
斐白露之鑿鑿,是因為她那里的回春丹比他師父煉的還好?
祁連家的活字招牌……是否會受到挑戰?
斐白露的出現,會不會影響祁連家的發展?
要不要提前把她扼殺或者掌控在手里……
祁連永長一時間腦海飛快閃過諸多思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