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達紹眼神清明起來。
他嚇得腿軟,臉色煞白,后怕不已,“多謝三爺救命之恩。”
袁昶低頭,地上滾落一顆石子。
就是這東西擋住了自己!
這石子帶著氣,拿劍的手隱隱發麻,溫時年什么時候有這本事?他不是普通人嗎?
不止袁昶有這個疑慮,聞清雅也百思不得其解。
溫時年不對勁,至于哪里不對……一時也說不上來。
先按兵不動,看看這人還有什么手段!聞清雅瞬間打定主意,遞給袁昶一個眼神。
袁昶心領神會,一劍刺出,劍尖直指溫時年的心臟,試探他的能力。
溫時年眼看著袁昶沖了過來,卻沒有任何的驚慌。
“三爺,小心——”簡達紹急聲大喊。
然而,就在劍尖即將刺中溫時年的時候,溫時年手中的佛珠突然猛地震動,釋放出一股強大能量,這股能量化為一道光墻,擋住了袁昶的攻擊。
袁昶被震退幾步。
那股能量強大得讓聞清雅重新認識溫時年。
這是斐白露留下的保命手段,還是溫時年的本事?
如果溫時年一直在藏拙……
聞清雅舔了舔嘴唇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和貪婪,她要溫時年的命,也要他手中那串佛珠。
袁昶意欲再攻,聞清雅眼尾一壓,不悅道:“丟人現眼!退下!”
如果不是手下的人不給力,她又何必親自出手?
一個個辦事不利的家伙!
“是,師父。”袁昶退到聞清雅身后,握劍的手止不住發抖、虎口撕裂,可見溫時年的厲害。
“三爺,您這是……”簡達紹剩下的話消失在溫時年瞥過來的淡淡眼神中,頓時深知不該問的事不問。
“溫時年,不管你藏了什么本事,今天都必須死在這里!”聞清雅掐訣,袖口甩出兩條綾綢,隱有毒蛇虛影。
那兩條毒蛇十分兇悍,一只張大嘴巴,毒牙如鉤,狠狠地咬向溫時年的脖頸;另一只搖擺蛇尾,尾尖如刺,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的甩向溫時年的心口。
皆是無比狠毒的招數。
溫時年面色不變,完全沒有面臨危險的害怕。
他只輕揚手,十八顆佛珠子立馬有了生命一樣,猶如離弦之箭,貫穿兩條毒蛇。
聞清雅的兩道攻擊在溫時年面前,如同小兒的拳頭,毫無作用。
“我很認同你剛才說的一句話,在絕對力量面前只有被碾碎的命運。”男人聲音不大不小,十八顆佛珠自動回到手腕。
聞清雅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,“你不是溫時年?”
對付斐白露,她的攻勢尚且有對抗的余地。
但溫時年極為霸道,凜冽如風,她的攻勢幾乎是一瞬間泯滅。
最詭異的是,她的力量被那十八顆珠子全部吞噬了。
溫時年不可能有這種手段!
簡達紹深有同感,剛剛有一刻,也感覺溫三爺非常陌生,像是被人奪舍了一樣。
不,應該說他像是覺醒了,渾身上下的氣勢變得越發深不可測。
以前自己看著溫三爺,還能揣摩出他幾分心思。
現在,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。
溫時年薄唇微微勾起,“我不是溫時年,又是誰?”
那通身的威嚴,仿佛與生俱來便高居在凡人之上,掌握世間所有法則至高無上的存在。
他眼底是幾近無情的冷漠。
仿佛自始至終不把聞清雅放在眼里。
這份輕蔑,源自于對自己實力的強大自信。
自信?一個瘸子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