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紹祺嚯了一聲,“我倆什么關系,你還需要和我說謝謝?”
井子悅接過魚,神色驀地一頓,像是有些古怪。
夏紹祺問怎么了,井子悅忙說:“沒什么,你在這里等一會兒,空著手回去不好,我給你拿點東西。”
夏紹祺低聲笑道:“好,我都聽你的。”
井子悅把魚放到水缸里,空出手摸了摸口袋,確定剛才不是錯覺,便回到屋里,邊給夏紹祺準備回禮,邊和斐白露說道:“白露姐,你給我的符有點發燙欸……”
井開朗和江清是方外人士,一聽符篆發燙立馬變了臉色。
井開朗焦急問道:“你剛才遇到什么了?”
輕松氣氛蕩然無存。
井爸井媽面面相覷,心一個咯噔,“怎么了這是?符篆發燙是有不好的事發生嗎?”
井開朗點了點頭。
妹妹必定是碰到了不好的東西,符篆替她擋了災。
井子悅懵了懵,“我沒遇到什么啊,就在門口和對象說了會話,一分鐘都沒有就回來了。”
井開朗沉下臉,道:“你這個對象,我想需要在考察考察,兩家人見面的事先停了吧。”
井子悅心慌,她哥從來沒有對她露出這種凝重的神色。
她對象難道有什么問題?
事情真的這么嚴重?
井子悅下意識看向斐白露。
斐白露沖她點頭,“聽你哥的,他不會害你。”
井子悅腦海里浮現不好的猜想。
她臉色白了又白,重新抓起那幾條魚,還給等在門口的夏紹祺,“紹祺魚你拿回去吧,見家長的事不急,我們再等等吧。”
夏紹祺一時摸不著頭腦,卻能感覺到井子悅的不對勁。
前段時間談得好好的,連見家長的日子都定好。
怎么他就送了條魚,井家人的態度突然來了個大轉變?
一路上他都在琢磨復盤剛才自己的表現,最后得出結論,不是魚的事,一定有其他原因。
至于具體什么事,他不清楚。
但事不能這么算了,井家要給他一個交代。
回到家,夏紹祺和爸媽一說。
夏媽氣惱井家人耍自己的兒子,“前前后后我們家給他井家送了多少吃的用的,只要我們家得了什么好的,也會想著井家。現在好了,肉包子打狗,有去無回!”
夏紹祺心煩,語氣加重:“媽,這話你別讓其他人聽見了!我給井家送東西,哪次是空著手回來的?”
若單比價值,井家人的東西更貴更值錢,還是他們賺了。
夏媽訕訕,“我這不是替你委屈嗎?說的都是氣話。”
“井家這個態度,現在怎么辦?”夏爸眉頭緊緊皺起,似乎很擔心,可仔細看去,又能看見他眼底的焦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