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幡收了起來,貢布抱著桑姆痛哭流涕。
立冬的溫馨氣氛蕩然無存。
貢布道:“姐,我們的阿爸阿媽還有村子里其他叔嬸,全都被紙人代替了。”
“那紙人還很詭異,能走能動。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,根本不敢相信這事?!?
“姐、姐夫,我們要商量個辦法,把鄉親們救回來??!”
救肯定要救,但他們現在也一頭霧水,顧老板問道:“那群黑衣人是什么人?為什么要抓嘉開村的人?是不是你們得罪了誰……”
“我也不清楚那群人是誰?!必暡甲屑毣貞洠嬷X袋,“得罪誰?也沒有。而且撒豆成兵、紙人化人的手段,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?!?
”唉……“
氣氛陷入僵持。
溫時年第一時間想收集被抓走的村民人數,主動道:“先報警處理,看有沒有其他村的人和你有一樣遭遇。”
斐白露垂下眼睫,在思索一個問題。
凌淵手底下那群黑衣人擄走了全村人,唯獨留下貢布一個人。
就是想讓人把這個消息傳遞出來。
而且肯定不止一個村子的人被抓走。
這個舉動的真正目的,是想逼她和溫時年現身。
凌淵篤定,他們不會冷眼旁觀。
畢竟一旦出手救人,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……
“警察也是普通人,怎么能解決這種鬼神之術?”
貢布一抹眼淚,雙手合十,置于胸前,表情虔誠,道:“我應該回村一趟,求神像大發神威,懲治惡人!再不濟,我就去找白蓮寺!”
白蓮寺!
對,被擄走的人人數眾多,短時間內不能全部運走,一定還滯留在某個據點。
斐白露眼前微微亮起,她佯裝關切地看向最好說話的桑姆,溫聲道:“嬸子,我們陪你一塊去吧,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。而且人命關天,能出力出錢也是為了我們自己積福?!?
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。
成功說服了桑姆一家人。
回到嘉開村,斐白露好奇打量紙人化成的村民,他們神色呆滯,像個傀儡,沒有半點靈性,也不具備攻擊性,便收回了視線。
貢布洗干凈手,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。
他進入一間偏房,畢恭畢敬地端出鎏金銅身的神像。
“神像每日都由阿爸會供奉,不讓我親自動手。不過祈福儀式,該有的流程我都會。”貢布眼含熱淚,“阿爸阿媽,嘉開村的父老鄉親們,保佑我祈福成功,把大家救回來。”
斐白露眼角一抽。
本來就是這神像背后的主人搞的鬼,指望他救人放人,還不如指望天下金幣。
貢布擺好祈福儀式的貢品,正準備拿小刀割破手指,給神像喂食鮮血。
斐白露手指微微一動,彈出一道強勁的氣。
神像乍然摧毀,四分五裂。
貢布目光呆滯,這是什么情況?
桑姆和顧老板忙不迭上前,查看貢布的情況,“小弟,你有沒有受傷?”
“我沒事。”貢布欲哭無淚,“只是,神像毀了……?”
斐白露露出一抹沉重的表情,“可能是某個步驟不對吧?你第一次做,失誤了也能理解,多試幾次就好了。”
桑姆不舍得怪自己的弟弟,也道:“對,我們再請另一尊神像幫忙就好了?!?
貢布從沮喪的心理恢復過來,搖搖頭,“整村人只有我們家這一尊,想再請一尊,只能去找白蓮寺?!?
這個時候,斐白露知道自己不用插嘴。
他們為了救人,也會主動去找白蓮寺。
白蓮寺說是寺,其實更像一間年代久遠的祠堂院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