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崎一樹坐立難安。
每隔幾分鐘,就要刷新熱搜詞條下的評論。
見飛機沒有被阻攔下來,并且已經成功起飛。
他頓時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還好,自己和姜鵬的妻子冬野美幸聯(lián)合,留了第二個手計劃。
這個狠狠重挫華國人和航空事業(yè)的計劃,一定能順利完成的。
西山不動聲色看著平崎一樹從驚疑、惶恐到鎮(zhèn)定的表現(xiàn)。
他杵著拐杖的手輕微擺了擺。
身后存在感極低的男人立馬走了出去,不一會兒又回來,附耳低在西山耳邊低聲說話。
“西山先生,等會兒你有什么安排?”平崎一樹剛想放松喝口茶,迎面一根手杖打了過來,拍在手背,瞬間青腫。
西山低沉嘶啞的聲音壓抑著暴怒,“你不是說華國沒有玄師能發(fā)現(xiàn)我們的計劃,網(wǎng)上那個女人發(fā)出的預警又是怎么回事?你想瞞我瞞多久?”
平崎一樹疼得齜牙咧嘴,狡辯道:“西山先生,我沒想瞞著您。這個女人只是相面厲害,可能是算到了某個乘客,才發(fā)出這種預警。但哪怕她提前預示,我們精心策劃的飛機失事事件已經能成功。”
西山沒有他那么樂觀,抿著干癟的唇,道:“馬上離開上滬。”
如果飛機是在飛出國界時出事,沒有人會懷疑到他們身上。但現(xiàn)在有人提前發(fā)現(xiàn)了問題,上滬不能再久待!否則會被查到!
活到西山這種歲數(shù),謹慎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他立馬帶人離開。
此時,相關部門直接把姜鵬的信息查了個透。
“姜鵬,男,出生于1981年,通過招飛體檢報考了航空院校,畢業(yè)后進入上滬機場所屬的公司,從雇員一步步靠扎實的理論知識和操作能力,成為一名飛行員。今年是他成為機長的第五年,同事對他的評價多是性子沉默寡、不善辭,而且……正直……”
“正直?正直的人會做出這種事?!他在拿一百多號人的生死開玩笑!”
“會不會是被人脅迫的?”
“查過了,他近期生活規(guī)律,沒有接觸什么可疑的人。銀行賬戶上,也沒有大筆資金轉入或轉出。”
斐白露沉吟片刻,提議道:“調查他身邊的人,尤其是他的妻子。”
一個人前后如此反差,肯定少不了來自身邊人的影響。
“查到了!”公安部門的人看著調出來的資料,“姜鵬和妻子辛美三年前因為夫妻感情破裂離了婚,唯一的女兒蕾蕾被判給了辛美。據(jù)同一家公司的同事了解,姜鵬對女兒十分疼愛,不工作的休息時間幾乎都花在陪伴蕾蕾身上。”
看著照片上氣質溫婉淺笑盈盈的女人,斐白露指著她手里的戒指,“這人與櫻花國有關,這戒指有個不太明顯的太陽圖騰。”
信奉天照大御神,姜鵬的妻子極有可能和今天這事有關,甚至和徐天佑碰見的那個老人也有一定關系。
可惜調查得太慢,還沒有找到那個老人的行跡。
不過辛美和蕾蕾可能會能成為新的突破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