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白露明里暗里預示齊泓處于危險境地,讓甘望、江清兩人臉色大變。
江清噙著眼淚,自責不已,“都怪我,要是我謹慎一點就好了,大師兄就不會為了救我而冒險。”
他真的無用,只會給別人添麻煩。
江清恨死自己了。
齊泓繃緊的臉色微緩,語氣卻冷硬道:“這是我自己的選擇,與你無關。你不想太多。”
甘望說道:“大師兄,你脫離那個組織吧,師父臨終前給你交代了遺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師父是齊泓不愿提及的傷口,只是他加入圣蓮組織,怎么可能輕易說脫離就脫離。
齊泓有自己的苦衷,不自覺眼神閃爍。
躲避甘望、江清期待的眼神。
斐白露坐上駕駛座,驅車回了別墅,哪怕長時間奔波,她臉上沒有半分疲憊之態,看向溫時年的眼睛明亮,“今天多謝你了。”
“你幫了我良多,我做這些是應該的,而且今天這事我也沒幫什么忙,你不用和我說謝。”溫時年無奈一笑。
他手里佛珠暗芒一閃,掌中多出一物,“打斗時那黑衣人胸膛藏著這本紙冊,我嫌它礙事索性奪了過來。這東西,對你有用嗎?要是沒用,毀了也不讓那伙人得到。”
那紙冊不薄不厚,緩緩地翻開,里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。
赫然是無名的人書生死簿!
“這東西有大用處!”
斐白露道:“上面記錄的名字是圣蓮組織的人,我們不但可以憑借這紙冊了解他們的底細,還能找出藏匿在各大家族門派中的臥底!”
這么重要的東西落到他們手中,屬實是運道天命相助。
“無名有難了。”想到被自己奪走的春秋輪回筆,斐白露一時間覺得無名碰上他倆太慘了。
此時的無名已意識到溫時年對自己動的手腳。
他臉色灰敗,跪在凌淵面前。
溫時年手里那串佛珠異常詭譎,讓人防不勝防。
論狡詐歹毒,簡直比斐白露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“蠢貨!”凌淵胸膛氣得起伏,額頭的青筋凸得狂跳。
那份紙冊記錄的名單眾多,被斐白露知曉了,上面多數人員指定要折損進去。
他的大業何時能完成?
他何時能脫凡為仙,叩問長生!
凌淵殺了無名的心都有了。
無名自知釀下大錯,不敢辯解,只道:“我愿進入萬窟修煉,懇請老祖賜予我無上力量,讓我成為您手中最強大的利刃,殺了斐白露、溫時年戴罪立功。”
凌淵語氣低沉,“再不成,你以死謝罪。”
他抬頭,眼神狠厲地盯著頭頂的天,“若不是本尊受制于此地,只能讓人替本尊在外行走,斐白露你絕不會那么好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