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文德道:“我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,也不知道要和誰做交易,我只隱約感覺到這件事很重大,危害很大,我知道就這么多了……”
媽耶,龍脈這種東西關乎國運,是能輕易用來做交易的嗎?苗子昂摩拳擦掌,盯著溫建元,“把這個人抓過來問問,不就清楚了嗎?”
他飛身上前,拎著溫建元的衣服。
“你這個畜生!”溫建元目眥欲裂,雙目猩紅剜著溫文德,“我活不了,你也休想活下去!”
他咬破舌尖,顫顫巍巍的手沾著血,畫了個咒。
溫文德嚇得瑟瑟發抖,“斐白露,你要救救我,我雖然囂張跋扈,但我沒做什么害人的事,我不想就這樣死了!”
溫建元見斐白露和溫時年不為所動,沖溫文德獰笑道:“你去死吧!”
然而,一分鐘過去,五分鐘過去……
溫文德心有余悸,上下摸著自己的身體,發現自己全須全尾活著。
滿臉不敢置信,“我、我竟然沒死?”
苗子昂冷哼一聲,“當然了,這老東西想當著大佬的面害人,想屁吃呢?”
“不可能!這是那位大人教我的咒語,怎么可能會失效?”溫建元再次畫符,還是沒什么效果,他的臉色瞬間灰敗下去。
完蛋了!
溫建元抖著嘴巴,求饒地看著溫時年,“時年,我是你大伯,你不能這么對我!你饒了我這回,我回去后一定老老實實老死在京城,絕對不出現在你們面前!”
“至于溫文德這個小畜生說的,根本沒有這回事!我不知道什么龍脈,我也不清楚什么交易,都是他瞎編的!”
溫時年面無表情看著溫建元,“有沒有這回事,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他伸出手,正打算搜魂。
‘噗’的一聲,溫建元眼里的光滅了。
命脈像是被人掐斷,身體軟了下來。
拎著溫建元的苗子昂蹙眉,“有人怕我們知道他們的密謀,提前弄死了溫建元。”
從溫建元身上飄起一縷灰氣,消融在空氣里。
斐白露陰陽眼開到了極致,才發現這四處彌漫、阻隔她神識窺探的灰霧,是人慘死后怨氣化成的。
有多少灰霧,就有多少慘死的人!
怪不得初次踏入這塊地,就讓她感覺到十分壓抑。
而且……
圣蓮組織的黑衣人想用龍脈和誰做交易?
斐白露隱約感覺,有巨大的危機籠罩過來。
“我這是擺脫了溫建元這個老東西的控制?”溫文德眼巴巴看著斐白露,他還想扯著斐白露的衣服,但溫時年一個眼神輕飄掃過來,嚇得他立馬松手。
“嗯。”斐白露回了回神,她簡意賅,不欲和溫文德多說。
溫文德喜極而泣,“斐白露,以前是我錯怪你了,你是個大好人!以后你讓我往東,我絕不往西!你讓我干什么都行,我一定不說二話幫你!”
想他以前,對斐白露那是趾高氣揚、嗤之以鼻,萬萬沒想到幾個月后形式和地位,來了個大轉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