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真的快死了——
而斐白露真的有點東西——
想到自己先前對斐白露的態度,溫舟頭皮發麻。
他作死了!
他把自己送上了作死之路!
溫父顯然也想到了斐白露,他振作起來,拉著溫舟:“你趕緊去把那些趕人的人攔下來,千萬別得罪斐白露!我們去求她,說不定她有破解的辦法!”
趕人?
他特意送請帖把人請過來,溫家父子想干什么?
溫時年眸光一暗,清冷銳利的眼神讓人陡生壓力,不敢逼視。
溫家父子頓時汗流浹背。
這事確實是他們做的不對,先入為主認為斐白露不可能拿到請帖,又因為‘詛咒’的事惱怒想把人趕出去。
溫舟小命要緊,溫家父子趕緊去找斐白露。
“斐小姐等等——”雖然意外斐白露的年輕,但此時溫父可不敢有任何不恭敬。
吃飽喝足準備離開的斐白露掃了一樣他身后的溫舟,一臉了然,“信了?”
溫舟臊紅了臉,低頭道歉,又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斐白露,“斐小姐,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我是被誰害了?”
斐白露反問:“我不是說過了嗎?”
溫舟心往下一沉。
溫父疑惑,這是什么意思?兩人在打什么啞謎?
“斐小姐當時的話矛頭指向堂哥。”溫舟一臉苦澀,掏出西裝口袋的平安符,“而這是堂哥給我保平安的……”
他和堂哥溫岷自小關系不錯,所以他不相信斐白露,也是因為不相信溫岷會害他!
但如果斐白露是對的,那么害他的人是他的兄弟……
溫舟不寒而栗。
“平安符?什么臟東西都敢往身上戴,也是佩服你的大膽。”斐白露輕松抽過溫舟手里的東西,指尖從符咒中心一劃,頓時一股難聞的惡臭散發出來。
臭得溫舟和溫父忍不住作嘔。
哪里有平安符會有這種味道?
想到自己把這種臟東西戴在身上,溫舟恨不得把膽汁吐出來。
溫父就這一個兒子,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掉,他苦苦哀求斐白露:“請斐大師救救我兒子!您提的條件只要我們溫家能滿足一定不會拒絕!”
“可以。”斐白露指尖一抿,符咒無火自燃,腥臭的味道漸漸消失,符咒也只剩下一堆灰燼。
溫父對斐白露的手段更加堅信不疑,他面色鐵青,立馬讓人把溫岷叫過來!
溫岷來了,他的身后還跟一個中年男子,那是溫岷的父親溫詠,“大哥,你急匆匆喊阿岷過來,是他犯了什么事嗎?”
溫父作為江城溫家的家主,一臉端肅,鷹目看著兩人,“你不如自己問問溫岷?”
溫詠神色不解,看起來并不知情。
溫岷倒是神色如常,看到斐白露在場,適時露出一點疑惑和了然,“大伯,是不是因為這個騙子說了什么讓你誤會我了?”
他看向溫舟,“阿舟,你不會也信了斐白露的話吧?她就是個滿口胡話的騙子,你怎么能信她說的!”
斐白露淡定喝茶:“我是不是騙子,你應該很清楚。”
溫舟怒視他,“一直都是你在騙我!那個平安符究竟是個什么東西,你自己心里清楚!這個時候就不要裝了,堂哥!”
語氣里有受傷。
溫岷是他的堂哥,是親兄弟,為什么要害他!
就這么想他死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