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,我們趕緊離開,這里暴露了!”有精通符篆一道的人眼尖,知道可以通過紙符小人追蹤定位。
……
邪道術士已走,斐白露超度完整座大山慘死的怨靈。
上天有好生之德,甘望為了擊退齊泓而瀕死,有一縷生機飛向甘望注入他的身體,保住他的命,讓他沒有性命之憂。
斐白露正愁著怎么把人搬下山,甘望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。
“師兄,你跑哪里去了?師父有事找你,怎么給你打了這么多電話都不接?”
之前山里風水改變,手機信號被屏蔽,別人打不進來,甘望也打不出去,求救無門。
現在一有信號,江清的電話立馬打了進來。
斐白露:“是我。”
斐白露的聲音很有辨識度,江清一聽就能認出來,頓時大驚,“怎么是你接電話!”
他瞪大眼睛,磕磕巴巴問道:“你、你、你……你和我師兄什么關系?”
手機對于現代人來說,就是第二個老婆!
任何人碰都不行!
就算要死了,只要還有一口氣,他也要爬起來把手機的內容刪掉才放心嗝屁。
他相信,師兄和他是一樣的!
可現在,斐白露為什么拿著他師兄的手機?
斐白露:“……”
“救命恩人的關系?!膘嘲茁犊戳搜坌靥疟回灤┑母释澳阍龠筮笸嵬?,你師兄就要死了?!?
江清: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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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院里,甘望躺在病床上,胸口被纏滿了醫療紗布,包得跟個木乃伊一樣。
醫生連連驚嘆,受了這么重的傷沒有死,簡直是醫學奇跡!
江清坐在床邊啜泣,眼眶通紅,“我當時說過,讓你離斐白露遠點,靠近她指定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,你非不信,現在好了吧你差點沒命了!”
斐白露剛踏進病房,就背了個‘罪魁禍首’的鍋:“……”
眼見著江清還要細數她的‘過錯’,斐白露咳了一聲。
江清立馬閉嘴,他不敢當面說人。
雖然斐白露身上有種令人想親近、信服的溫和氣質,但給他更多的感受是神秘和深邃,讓人捉摸不透,讓人有距離感和害怕感。
“是斐小姐救了我,如果不是她,我早死了!你先入為主,惡意揣測斐小姐,趕緊和她道歉!”甘望氣色虛弱,但二師兄的氣勢不減,眉頭一皺,嚇得江清把頭垂得更低。
江清一聽甘望的話知道自己又猜錯了,他聲音細如蚊吶,支支吾吾,含糊地和斐白露說了聲:“對不起。”
斐白露淡淡點了點頭。
江清松了一口氣,只是不自在寫在臉上,凳子有針扎似的身體動個不停,在病房內沒待多久找了個借口出去了。
甘望歉然地看著斐白露,“我這小師弟……”
“不說這些?!膘嘲茁妒钱斶^大師姐的人,知道底下師弟師妹難管,無意和小輩計較。
“把你打傷的那個黑袍男人,你認識嗎?”斐白露開門見山,問道。
她的紙符小人跟蹤到一半,就失去了聯系,估計是被毀了。
甘望一臉凝重,搖頭,“不認識。我今天來三太山尋龍脈,恰巧撞見那人肆意捕殺動物,以血養器,我想阻止,可惜那人實力太過厲害……”
要不是斐白露及時出現,他早就命喪黃泉了。甘望這時想起昏迷前見到的一幕,想問斐白露關于橫空之術的事。
忽然他眼神一恍惚,腦海中原本清晰的記憶變得模糊,仿佛被人刻意抹去重要的信息。
甘望揉了揉眉心,茫然:“我剛剛想問什么來著?”
斐白露面色如常。
“師兄,師父來了——”
江清歡歡喜喜的聲音打斷了甘望的思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