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厲星津的爸。
難道還能不聽他的?
韓三慶半瞇著眼,沒有回應他的話,而是看向斐白露,“你是哪家的小輩?這事我已接手,請你離開吧。”
同是道上的人,靠身上的氣就能認出。
他沒想到厲家請了他,竟然還叫了別人。
要不是厲家給的錢多,他早甩袖走了。
一事不二主,他的傲氣不允許他退出,只能讓這姑娘離開。
“事主是厲星津,我是厲星津所請,該離開的是你吧?”斐白露淡笑,氣勢并不比老道士弱。
半吊子的能力,胡亂做法事害人害己。
再回去道觀再修煉幾年吧!
韓三慶聽到這般不客氣的話,臉當即沉了下來。
如果是個比他地位高、比他厲害的大師說這番話,他自甘退出。
但現在,一個小丫頭也敢口出狂,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傳出去他的面子往哪里擱?
和一個小輩對峙,失了身份,韓大師神色傲慢,瞥了眼身后的小道童。
幾個小道童立馬怒視斐白露。
“你這個女人知道我們師父是誰嗎?”年紀最小的沉不住氣,率先出聲。
斐白露挑眉,語氣漫不經心,“不知道,很有名嗎?快報上名來讓我聽聽。”
一副仿佛在等著聽戲的表情。
韓三慶臉色難看!
自他混出名堂后,背靠韓家,還沒有人敢對他這么恭敬!
幾個小道童氣炸了,“連我們師父都不認識,你怕不是從哪個山腳旮旯里出來的吧?”
“我師父可是一圓道觀鼎鼎有名的韓大師,同時他也是四大玄師家族韓家的人,你要是不想得罪韓家,速速離開!”
“還要給我們師父道歉,不道歉以后讓你不能在圈內混下去!”
有機靈的,轉頭發問厲酋,“你們厲家這樣做事,不把我們師父放在眼里,就是不把一圓道觀放在眼里,不把韓家放在眼里。得罪了我們師父,以后你們家出了事,休想再請到任何一個大師!”
真會往臉上貼金。斐白露嘴角一扯,把韓大師和一圓道觀、韓家捆綁在一起。
就問他這張老臉,有這么大的能量能讓整個玄學圈‘封殺’她?
寧愿得罪和尚,也不要得罪風水師。
一聽得罪韓大師的后果,厲酋被嚇得不輕。
斐白露是厲星津帶來的。
他便沖厲星津施壓,“你趕緊把這個女人趕走!要是你不聽我的話,別怪我和媒體爆你的料!”
厲酋占據著厲星津生父的身份,不管他的爆料是真是假,對厲星津事業的殺傷力是十足的。
為了熱愛的事業,厲星津總會屈服于他。
這次也不應該例外!厲酋得意揚揚看著厲星津,等著他服軟聽話。
然而厲星津面無表情回視他,目光無比憎惡。
失去嗓子,他的演唱事業已被毀得一干二凈。
他還會怕厲酋幾句話的威脅?
要爆料就爆料吧,無所謂了。
“你這個逆子!”厲酋瞬間暴怒,他抓起手邊的東西,朝厲星津狠狠甩過去。
那是小道童用來擊鼓的鼓棒,實心槐木做的,又大又沉,打在人身上,說不定會受傷。
斐白露抬手一揮,打出一道氣。
而一旁臉色難看的韓三慶同樣伸手,快速射出兩枚銅幣。
然而銅幣不是朝傷人的鼓棒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