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你這種多管閑事的人,就不應該活著。
入夜。
一葉跟著羅盤的指示,精準地找到了秀禾服所在的半山別墅。
“住得還挺好!”一葉撇嘴,看看這大別墅又想到自己的十幾平米的小房間,心中酸溜溜又嫉妒。
他透過穿墻術進入斐白露的房間,一眼就看到落地窗前站著一個人。
“!”一葉頓時掏出桃木劍,抵在胸前。
等再定睛一看,才發現那不是活生生的人,而是一件整整齊齊擺放的秀禾服。
一葉眼里的警惕沒少,他提起桃木劍,朝床上酣睡的女人身上刺去。
“不堪一擊。”一葉抹掉噴濺到臉上的溫熱鮮血,表情不屑。
他抽出桃木劍,生怕玷污了秀禾服,正仔細擦干凈手上血。
“你是在說我嗎?”一道聲音在背后響起。
一葉大驚,轉身,就看到斐白露翹著腿,坐在太師椅上,右手有一下沒一下拋玩著印章。
月光之下,她神色冷靜,仿佛久等多時。
一葉在打量斐白露的時候,斐白露也在打量一葉。
這人年過三十,顴骨突出,臉上掛不住肉,整個瘦得如同皮包骨。
斐白露看到他身上染著死氣,顯然是個濫殺無辜、心術不正的人。
而且他整個人氣息渾濁,身上縈繞著幾股不同的氣,從內而外散發出壞透的信號,明明命不久矣卻又能行動自如,詭異得很。
見斐白露完好無損出現,一葉眼瞳一縮,她怎么會在這里?為什么自己剛才沒有發現?自己剛才殺的人又是誰?
一葉扭頭去看床上。
一張符紙小人輕飄飄落下。
而自己手上的鮮血是幻覺!
他上當了!
一葉暗自咬緊牙關,警惕地看著斐白露,“是我大意了,居然中了你的計!你是從哪里學到的本事?為什么從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你?”
這以假亂真符紙之道,和神出鬼沒隱秘身形的術法,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!
斐白露半個身體倚在太師椅上,掀起眼皮,睨看著一葉,“現在聽說了也不遲。”
“狂妄!”一葉握緊手中的桃木劍,腰間掛著的羅盤突然異動,并且生不怕不引入注目,拼命散發著幽黑暗芒。
斐白露的目光看了過去,神色微微詫異。
這羅盤氣息與一葉渾不相容,從中心涌出來的黑氣幾乎壓倒性地蓋過了一葉,偏這黑氣并不帶煞。
右手掌心的陰章跳出來,釋放出一股陰氣,氣息純粹不帶絲毫陰邪。
斐白露恍然大悟,明白怎么回事了,對一葉篤定地說道:“這塊羅盤,你現在也駕馭不了它。”
能夠煉化一氣,此物必擇正主。
一葉哪怕得到它,也發揮不出它一半的實力。
除非一葉強大到能夠完全控制它,但顯然,羅盤不甘心被他操控,瘋狂震動想要逃脫。
一葉目露兇光,伸手在桃木劍上一抹,用鮮血淋漓的手緊捂著腰上的羅盤,默念咒訣,強行按壓羅盤。
斐白露微微挑眉,看到羅盤被黑血腐蝕得坑坑洼洼,憋屈地把黑氣縮了回去。
羅盤屈服,一葉長舒一口氣。
他仔細看著斐白露,眼底精光暴漲,“你奪我秀禾服,壞我好事,讓我無法湊齊七個極陰女子的氣運。我原本是想殺了你泄憤,但你能引起羅盤異動,說明你的氣運比滑燕妮更適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