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芝欣覺得費解,鄉下這種地方,很少有人會建室內電梯。
建那么多幾平方大的小房間,又是為什么?
斐白露:“那些房間住人了嗎?”
苗子昂回道:“我們去看的時候,沒有看到人,但有生活的痕跡。”
他頓了頓,神神秘秘道:“我們還發現了一條暗道,不過不確定危不危險,沒有繼續下去。大佬,我們今晚去查查那暗道?”
暗道?
是要查查。
不過在此之前,還有一件事要辦。
斐白露想到紅嬸的事,囑咐苗子昂去把楊胡子捉過來,“我們找他問點情況。”
苗子昂領了任務,興致沖沖出去,不一會兒手里拎著輸光錢的楊胡子回來。
楊胡子瞪眼,這三堂會審的感覺讓他胯下一涼,“你們想干什么?”
斐白露懶得掰扯有的沒的,甩出一張吐真符,聲音很冷,“你們為什么討厭宏老板?”
楊胡子瞳仁沒有焦點,問什么答什么。
男人們不喜歡宏老板,一是她身為女人,壟斷月季莊園大部分生意,眼紅她的生意,二是宏老板只收女員工,霸占水源,不出錢修路等等,和他們積怨已久。
“還有……還有宏老板殺過人……”楊胡子哪怕受了吐真符影響,身體控制不住發抖,面露懼色。
殺人?蘇芝欣一激靈。
斐白露繼續問道:“她殺了誰?”
“收養宏老板的琴老板,她是原先月季莊園的老板。以前的月季莊園規模沒有現在這么大……”
在楊胡子口中,宏老板是個惡霸,琴老板則是個大善人。
琴老板樂善好施,收養了不少孤女,宏老板就是其中一個。
只是誰也沒想到,宏老板生出了狼子野心,殺了琴老板,自己繼承月季莊園。
宏老板確實經商的天賦,十年時間把月季莊園從小作坊發展成現在的規模。
“哪怕她賺再多錢,那也是虧心錢!殺人謀家產,她遲早天打雷劈!”楊胡子激動,義憤填膺。
苗子昂、蘇芝欣驚疑不定。
斐白露又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,“說說你女兒的事。”
她面上一片平靜。
楊胡子空白一瞬,“我女兒……你是說招娣?”
蘇芝欣無語,招娣這名字也太惡毒了些。
“她嫁人了,嫁到了外地去了。”楊胡子說道。
斐白露瞇了瞇眼睛,“紅嬸想為女兒的贖身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她媽不允許招娣嫁人,但我欠了人家三萬,不還錢就砍我的手,我有什么辦法?只能把招娣嫁過去……”楊胡子沒說完,臉上挨了一拳,直接疼暈了過去。
蘇芝欣實在忍受不了他把女兒當抵押物資的態度。
見人暈過去了,又有些心虛,愧疚看向斐白露,“我是不是太沖動壞你的事了?”
“沒事,該問的都問了,而且我早就想打他了。”斐白露收回楊胡子身上的吐真符,沒有怪罪蘇芝欣,“紅嬸的事另外說,我們先去會會宏老板。”
夜幕降臨。
黃磚小樓房里,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苗子昂把地面一塊磚往前撅起,一個回旋的地下樓梯出現在三人面前,往下是長長的暗道,不知道通向哪里,漆黑一片,沒有一點微光。
這是一個非常隱蔽的地下入口,如果不是羅盤感應到這里氣場變化,他們不會注意到這個地方。
斐白露身體靈活地跳了進去,指尖的符篆‘欻’的自燃,照亮前面的路。
其他兩人也緊緊跟著斐白露。
然而在苗子昂小心翼翼合上地磚后,小樓房陡然活了過來,多了不少動靜。
‘沙沙’‘咯咯嚓嚓’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,像是有什么東西快速摩擦光滑的地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