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媽自覺自己十分清醒,看看井開朗,又看看斐白露、江清兩人,半信半疑:“你們不會聯合起來騙我們家的錢吧?”
“首先,是你們瞞騙井家人在先。其次,這位是井開朗一脈相承的嫡親師弟,雖然年輕了些沒有經驗,但有井開朗看著,肯定不會出大簍子,何不借此順勢應下,緩和井夏兩家的關系?”
斐白露不冷不熱地道:“沒有誰是傻子,看不出你們從頭到尾的算計。惹怒了井家人,他們只要把今天的事傳出去,養雞的、吃雞肉的人人自危,看你們還能不能安生過日子。”
雞這種家畜,在鄉鎮村落這種地方,沒有人完全避得開。
夏媽被嚇得臉色煞白。
她就是怕這種情況,不敢大張旗鼓找大師。
想著和井家成為親家,干什么都方便。
現在親家是做不成了,還要花二十萬……
夏家人心亂如麻,但到底愛子心切,硬著頭皮同意了,“二十萬就二十萬,你們必須保證把雞鬼給驅走!”
斐白露說話的分量重,井家人不會有什么意見。
井開朗若有所思,“可以。”
“六師兄,我不可以啊!這雞鬼太兇了!”
江清一臉菜色,他盯著夏老太的眼睛,感覺心慌慌。
斐白露無情揪著他的領子,“又想躲在你師兄后面?這么好的鍛煉機會錯過了,你什么時候能獨當一面?”
答應了甘新要看顧江清幾分,她不會食,畢竟九天門和齊泓的東西拿著燙手。
只是江清要不自己立起來,以后發生了生死劫難,誰也救不了他。
江清一頓,身上八分的抗拒變成了一分。
他雖然性子嬌縱,但也知道斐白露為了自己的好。
如果他不快快成長起來,二師兄身上的擔子會更重。
他不能再任性了……
江清悶聲道:“松開,我做還不成了嗎?”
動不動就拎他的衣領,他不要面子的嗎?
井開朗聞,看向斐白露,眼神里多了不少親近。
斐白露松手,指了指他懷里的大公雞,提醒道:“別忘了你的通靈能力。”
公雞性情兇猛且五行屬金,純陽缺陰,天生喜歡吃陰氣重的東西,除貓科之外,就屬它們對陰陽感知最敏銳。
雞鬼這種蠱蟲,在它的眼下無處遁逃。
“知道了。”江清搓了一把臉,討好地順著懷里大公雞的毛,“雞兄,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剛才在你面前大不慚,我和你道歉,你原諒我吧!”
猜斐白露叫他捉雞是要取公雞血,江清特意在雞圈里挑了最雄偉、最健碩的一只,那體格、那毛發,一看就養得十分好。
那只大公雞肉冠紅艷,咯咯亂叫。
旁人無法知道它在說什么,江清聽得懂,可他恥于開口告訴別人。
因為這只大公雞太雞賊了,趁勢提要求說它不想任人宰割、要每天聽音樂吃苞谷、要尋一個配得上它的大母雞繁衍后代云云,聽得他嘴角抽搐。
“我答應你!”礙于形勢,江清大手一拍,心中卻決定回頭把它扔到道觀后山,后山那兒廣闊天地大有作為!
公雞不懂人心險惡,點了點頭。
待江清布置完一切,臥在他腳邊的它得令,立馬扇著翅膀,跳到一處高處,高亢叫聲響徹整個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