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汐妃皺著眉爭辯,“當時我身邊有一個宮女懷孕了,那藥其實是給宮女的!”
“宮女?”
蕭重景冷笑著點了點頭,“好,我就當那藥是給宮女的……可是娘娘,剛才那香囊,所有人聞出不來味道,卻偏偏六皇子和紹太醫(yī)能聞出來……
您說,這巧不巧……”
蕭重景低聲質(zhì)問,望見汐妃眼神中的慌亂目光,他暗自松了口氣。
心想著不能逼得太緊,他退后一步,妥協(xié)道:“娘娘,六皇子的事情,您既然清楚與我無關(guān),又何必逼人太甚呢?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,您放我一馬,給我個投桃報李的機會,不是更好嗎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娘娘,這秘密我已經(jīng)保守十三年了,只要您不把我逼到絕路,這秘密我可以一直保守下去。而且,如果您今日愿意放我一馬,幫我把這事兒瞞住,那我必然全力以赴幫您找出解藥,保六皇子平安!”
汐妃沉默。
她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沒得選擇,于是只能點頭答應。
閉目壓下心中的憤怒,她睜開眼,直勾勾盯著蕭重景的眼睛命令,“我給你三天時間。三天之內(nèi)殺了她,并且把解藥拿過來。否則大家魚死網(wǎng)破,誰都別想活!”
“謝娘娘恩典。”
蕭重景如釋重負,立刻告辭離開。
硬撐著等他走遠,汐妃腿一軟,險些跌倒……
“娘娘小心!”
紹太醫(yī)連忙上前想要扶著,卻被汐妃抓著桌角推開。
望著汐妃沉默不語的樣子,紹太醫(yī)猶豫片刻,終究還是問了出來,“剛才,他說的,是,是真的嗎?六皇子他……”
“你裝聾作啞這么多年,忽然又問這些做什么?”汐妃皺著眉不耐,“你只需要知道,炆兒是我的孩子,就夠了。其他的,你不要想,也不要問。”
說著,她挺直脊背,恢復了自己威然的儀態(tài)。淡淡道:“紹軒,做個死人,你才能活著。”
“是,微臣明白。”
紹軒立刻跪在汐妃腳下,沉聲道:“娘娘放心,六皇子是奴才的主子,奴才即便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,也定會保他平安。”
“行了,下去吧。”
汐妃不甚在意地揮手讓他離開,隨即來到桌前,提筆,給席老夫人寫了封密信。
派人將密信送出去后,她疲憊地來到六皇子的病床前。
心疼地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額頭,臉蛋……她鼻子一酸,“兒子,放心,娘想盡辦法,也會保住你……”
隨風園。
剛吃過晚飯,萬嬤嬤便帶回了三皇子的回信。
信中他一口一個小姨地叫著,表示軍糧的事情已經(jīng)布置妥當,問她現(xiàn)在要不要發(fā)作。
阮云羅想了想,起身望向了窗外。
看著園子里張燈結(jié)彩新掛上的紅燈籠,阮云羅心想,是該來點喜事了。
于是她點頭同意,“讓那邊明日行動。”
“是。”
萬嬤嬤樂呵呵點頭。
望著窗外的一團喜慶,她有些幸災樂禍地道:“這下將軍府,可算是能過個痛快年了。”
“夫人,私吞糧款會是什么懲罰啊?”
聽著她們的對話,田雙雙有些擔憂,“到時候處罰下來,會不會牽扯到咱們身上?”
“總歸不過是那幾樣,革職,流放,抄家,斬立決……”
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