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樓上,尹筱柔收回視線,也看了眼刑場的方向。
見刑場上看熱鬧的人群都已經陸續散開,她嘆了口氣,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心煩。
本來,她以為舍了蕭重景,就能夠除掉三皇子,得到一個救駕的功勞。
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。
現在,蕭重景死了,救駕的功勞沒有撈著。
而君弋禎卻成了太子,阮云羅卻成了一品護國夫人……
她呢,山窮水盡,手上牌全都已經打光。
“唉。”
尹筱柔無力嘆氣。
看來這接下來,她只能指望福公公給力一點了……
而與此同時,皇宮。
心煩意亂地撂下朱筆,君邑光抬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。
意識到蕭重景應該已經被行刑了,也知道蕭重景行刑之后,西北那邊必有異動,她嘆氣,伸手端起桌邊的茶杯飲了兩口,便開始思索下一步打算。
雖然他相信徐老元帥的眼光,也查過章贏以前的戰績,知道章贏確實不錯。
但章贏畢竟沉寂這么多年,之前坐的位置也并沒有蕭重景那么高……唉,這每個位置需要掌握的兵量和考慮的事情并不相同,也不知他到底能不能勝任……
“啪。”
君邑光放下空杯。
也許是心煩氣躁的原因,一杯茶喝完之后,君邑光仍覺得口干舌燥,便松了松衣領,抬手示意福公公再沏杯茶過來。
“這……”
福公公端起空杯猶豫,忍不住低聲提醒,“陛下,您今兒都已經喝了十多杯茶,不能再喝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
君邑光愣了一下看向茶杯。
回想起自己這兩天確實情況不對,他心中一緊,立刻看向福公公,“快,傳太醫過來!”
“是。”
福公公連忙點頭,立刻派人將太醫院資歷最深的院使大人和左右院判都請了過來。
三個人到了之后立刻探脈。
分別一一摸過脈后,三個人面面相覷。
雖然三個人都感覺君邑光的脈象只是虛了一些,并沒有什么異樣,但這畢竟是給皇上陛下看病,他們還是謹慎地詢問,“陛下,您近日的身體,可有哪些不適之處嗎?”
“不適?”
君邑光皺了皺眉。
他沒注意過這些小事兒,便看向福公公。
“是這樣的……”
福公公躬了躬身連忙回答,“陛下最近焦躁許多,用膳總沒有胃口,而且這兩天還特別喜歡喝水……”
“喜歡喝水?”
三個太醫一頭霧水。
他們小心翼翼地看向君邑光,“陛下,您是一直口渴?”
“是,也不是。”
君邑光仔細想了想,皺著眉搖了搖頭。
這近日來雖然總是想要喝水,但喝水時,也并沒有感覺到任何滿足。
似乎,他想喝的并不是水,而是……
腦海中不自覺又想起端貴妃那日送上來的鮮湯,君邑光心中一驚。
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僅僅只是懷念那湯的味道,他霍地起身,立刻擺駕來到了冷宮……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