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……”
老夫人看見玉佩,面色陡然一變。
她連忙揮手屏退下人,接過玉佩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許久,終于再次看向蕭重景,“你從哪弄的這東西?”
蕭重景淡淡一笑,反問:“你說呢?”
惠國夫人面色一震,“那個賤……她是陛下在西北的時候……?!”
緊緊捏著玉佩,惠國夫人一切都明白了。
她冷笑一聲,將玉佩扔回給蕭重景,揚聲道:“來人,送蕭將軍和那二位離開?!?
蕭重景心中一喜,連忙拱手,“謝老夫人?!?
“不必。”惠國夫人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,冷冷道:“蕭將軍自己不后悔便好。”
“我……”
蕭重景聞皺眉,他張了張嘴剛想說話,惠國夫人卻看都沒看她一眼,被剛進門的嬤嬤扶著,直接離開了。
一來到內室,她便眼前一黑,差點栽倒在地上。
“老夫人!”
嬤嬤們嚇了一跳,連忙扶著惠國夫人來到榻上。喬施然此刻端了杯醒神的清茶過來,小心翼翼地喂了自己的姨母喝下……
終于,惠國夫人悠悠轉醒。
她擺了擺手,等下人全都離開才狠狠將茶杯摔了個粉碎,咬著牙打著哆嗦道:“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!”
“姨母,身體要緊?!眴淌┤灰贿呡p拍著惠國夫人的后背幫她順氣,一邊勸,“那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,您想收拾她有的是法子,何必把自己氣成這樣?”
“你不懂?!被輫蛉藫u了搖頭,頹然道:“她現在還什么都不是呢,就敢對晟哥兒下手,等她以后真成了公主,咱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?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我收拾她有多狠?!?
“那便讓她成不了公主,便是了?!眴淌┤坏?。
“怎么,你有辦法?”
“依我看,她本來也成不了公主。”喬施然回想著自己剛才在客堂屏風后聽到的一切,對惠國夫人分析道:“您想,蕭將軍既然敢拿著玉佩來找您,說明他已經確認尹筱柔的身份。他是怎么確定的?跟誰確定的?”
“福公公!”惠國夫人立刻反應過來,雜亂的思緒也清晰了些,“我印象里,那玉佩是皇上小時候親手雕的。那是他前往西北做質子之前的事,一般人不可能知道,除非是陛下身邊的老人!”
“如今陛下身邊的老人除了您,就只剩下福公公了。”
“對!”惠國夫人點頭,眼睛也亮了起來,“以福公公的性格,他既然看見了這東西,就一定會跟陛下匯報。陛下既然沒有動靜,那說明……陛下根本沒打算認她!”
“或者是還沒想好要不要認。”喬施然小聲道。“否則她也不必再來設計要成為您的恩人了?!?
“哼,她想得倒美!”
惠國夫人冷哼一聲,心里卻輕松起來。
她明白了喬施然的意思,拍了拍她的手背道:“你往宮里放話,就說我病了,病的很嚴重?!?
“嗯?!眴淌┤恍χ饝?。
將軍府。
蕭重景抱著渾身是傷,連臉上都受了傷的尹筱柔急匆匆闖入隨風園,砰地一聲踢開房門,大喊道:“云羅,快把你陪嫁的千年人參拿出來,有急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