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,他在城墻上拱了拱手,十分歉意地看向城墻下的君弋桓,“二皇子,您別生氣,下官也是身在其位,所以不得不謹慎對待啊……”
“其實……”
武思謙說著,一臉疑惑地看向君弋桓,“其實二皇子,您是怎么確認皇上被懿貴妃挾持的事情是真是假?按理說,皇上被挾持的事情是在宮內(nèi),而您卻應該在宮外。
您在宮外,怎么可能這么快確定宮內(nèi)的消息?
莫非,是皇上給您傳旨了,還是他老人家給您傳了手諭?”
在城下君弋桓難看的面色中,武思謙一臉真誠地拍了拍胸脯,并十分講理地大聲表態(tài),“二皇子,如果您有圣旨或者手諭,那您不妨拿出來給下官看看,下官看過之后,一定二話不說就給您打開城門!”
“情況緊急,皇上已經(jīng)被懿貴妃挾持,你讓他老人家如何動筆書寫圣旨和手諭?”
“就是。”
蕭文淵在旁邊立刻附和。
抬頭望著城墻上的武思謙,他揚聲隨口編道:“這件事情,雖然沒有皇上的圣旨或者手諭,但卻是由福公公親口所說。
福公公說,懿貴妃和皇上一起去探望受了傷的端貴妃,并借口要說私事兒,求皇上將福公公等人全都屏退出去。之后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,懿貴妃將皇上給綁了,并威脅皇上立刻傳位給三皇子,否則,她就殺了皇上。
礙于皇上的安全,福公公沒法強攻。他猜到三皇子在宮外肯定還會有下一步行動,這才急忙連夜出宮,找到二皇子,讓二皇子救駕……”
“那福公公呢?他怎么沒跟你們一起?”
“這……”
蕭文淵語塞。
如果按照原計劃,在端貴妃控制住君邑光和懿貴妃,并且逼迫懿貴妃做出挾持君邑光的姿態(tài)之后,皇宮里確實是應該有人到桓王府求助,并且那個人,也應該不知不覺成為他們的證人,成為他們進出京城的鑰匙。
但可惜,那只是應該。
實際上,今日的皇宮里一點動靜都沒有,更沒有人來到桓王府請求救駕。
沒有人來請求救駕,他們自然也就失去了出兵救駕的理由,失去了進出京城的鑰匙。
唉。
蕭文淵心中正有些頹唐。
這時候,旁邊君弋桓卻笑了一下,抬頭回答城墻上的武思謙道:“福公公擔心宮里皇上的安危,自然是已經(jīng)回宮去了。”
“怎么?”
意味深長地瞇了瞇眼睛,君弋桓有些不悅地質(zhì)問:“武大人,你問這話,莫非是不信任我嗎?”
“當然不是!”
城墻上,武思謙滿臉惶恐,忙大聲否認。
雖然他心里仍搞不懂,三皇子風頭正盛,懿貴妃為什么要這種時候作死挾持皇上,也搞不懂懿貴妃為什么要在端貴妃的地盤上挾持皇上,但是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,無論他心里再怎么懷疑,嘴上也永遠不會說出任何定論。
呵呵賠笑兩聲,他十分歉意地對城下的君弋桓道:“二皇子,不是下官不肯放您進來,實在是規(guī)矩如此,下官也無能為力啊……不過二皇子您放心,在您離開京城之后,下官就已經(jīng)派人到皇宮稟報情況,相信福公公聽完稟報,一定會立刻說明情況……您再等一會兒,等稟報的人回來之后,下官一定二話不說,立刻給二皇子您放行……”
“要等到什么時候。”
聽武思謙竟然已經(jīng)派人到皇宮稟報,君弋桓心里一緊,面色也陰沉下來質(zhì)問:“你能等,我也能等,但皇上在宮里等得及嗎!如果在等待的這段時間,皇上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話,武大人,你擔當?shù)闷饐幔 ?
“是啊!”
知道他們的時間不多,蕭文淵也有些急了。
看向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蕭重景,他想了想,心中一動,忙壓低聲音詢問:“堂兄,我記得你跟武思謙以前認識,曾經(jīng)一起在徐老元帥手下共過事對嗎?你不如跟他好好說說情,讓他通融通融?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