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第三天,晚上,傅寒江參加過和供應商的晚宴,出了宴廳,人就不對了。
眼前黑影陣陣,身子搖搖欲墜。
“二爺!”容崢慌忙扶住他,“不能再拖了!眼下也沒什么重要的事了,還是去醫(yī)院吧?”
“嗯。”
傅寒江沒推辭,供應商的問題解決了,他對家里也有了交代。
等容崢把他扶到車上,他已經(jīng)有些撐不住了,頭暈的厲害,嗓子眼火燒般。
…
醫(yī)院。
“二爺,你在這會兒等會,我去掛號。”
“好。”
piladelia不比江城,外籍人在當?shù)乜床。怯行┞闊┑摹?
傅寒江在大廳的等候區(qū)等著容崢,幸而他身體素質(zhì)一向好,這么坐了會兒,感覺好些了。
大廳的左側,有個活動室。
墻面是透明的玻璃設計,從他的位置,能看到里面的情形。
因為是晚上,里面人很少,只有幾個小孩子。
傅寒江注意到,有個落單的孩子,留著齊耳的短發(fā),齊劉海下一雙葡萄似的大眼睛,玉雪可愛。
視線不自覺的被吸引。
君君并不知道有人在看她,她一個人站在可擦拭的白板前,拿起了水性馬克筆。
小心翼翼的,擰開了筆蓋。
“嘿!給我!”
可她還什么都來不及做,旁邊一個金發(fā)碧眼的小姑娘跑了過來,一把搶走了她手里的筆。
君君小身子一顫,眼巴巴的看著她,跟她講道理。
“姐姐,這是我先拿到的。”
“是嗎?”女孩兒聳聳肩,挑挑眉,“可是,現(xiàn)在它在我的手里。”
她問君君,“你要畫畫嗎?”
“嗯。”君君點點頭,期待小姐姐把馬克筆給她。“姐姐,可以給我嗎?”
“這個啊?”
小女孩朝一旁的兩個男孩子使了使眼色,然后,手往上一扔。
“接住!”
“好嘞!”
她把馬克筆丟出去,兩個男孩子跑著去接。
“哈哈!”
“繼續(xù)丟啊!”
三個小孩笑鬧成一團,把馬克筆當成了球一樣玩耍。
“……”君君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,委屈的眨著一對大葡萄。抗議道,“你們這樣是不對的……”
而那三個孩子,根本不理會她。
“喲!凱西,看,她哭了!”
“是嗎?哎呀,真的呢。”
“東方女孩子就是脆弱啊!”
“哈哈……”
君君是純種的江城人,piladelia這邊,歧視還是挺嚴重的。
何況,君君身邊連個大人都沒有?
“……”君君呆呆站著,一對大葡萄濕漉漉的,泡了水。
“嘿!”
突然,活動室的門被推開。
君君扭頭一看,進來的是個個子高高的,長的很漂亮的叔叔。
傅寒江徑直走向手里握著筆的小男孩子,伸出手,“請把筆給我。”
他微微笑著,“不愿意的話,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護士站找護士,這么晚了,你們不是應該睡覺了嗎?”
這幾個孩子都穿著醫(yī)院的病員服,一聽要找護士,都害怕了。
“給你!”
男孩把筆高高拋起,傅寒江手一抬,穩(wěn)穩(wěn)接住。
“走吧!”
三個孩子對視一眼,一哄而散,跑出了活動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