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車邊,傅寒江把外套扔給相思,而后站在車邊把臟掉的羊絨衫、襯衣都脫了,赤著上身站著。這是在電視臺門口,又剛結(jié)束完錄制,不少人投過來目光。
看到個身材健碩的英俊男人,微笑著交頭接耳、竊竊私語。
“哪個明星啊?”
“好帥啊!”
“這么高,是模特吧?”
“快!”
盛相思趕緊把外套給他披上。
“一眼都不許別人看到我?”
傅寒江卻會錯了意,笑著捏捏她的鼻子,“占有欲還挺強(qiáng),小醋壇子!”
什么啊?盛相思傻眼,他可真能自我攻略,她是怕他凍著好嗎?
是她吐了他一身,害的他在這里脫衣服,這么冷的天,要是他病了,她可就罪過了。
傅寒江笑瞇瞇的套上外套,把臟了衣服裹一裹扔進(jìn)一旁的垃圾桶里。
朝她齜牙,“好好好,我是你的,不給別人看!”
突然的,盛相思別開了視線。
她還是不夠狠,不太敢面對他這樣的笑容……
回到銀灘,芳姐給他們開的門。
“傅先生,盛小姐,飯菜擺好了,都是熱乎的,這會兒吃剛好,我就不打擾了,廚房和餐廳我明天一早再收拾,晚安。”
說完,退下了。
顯然,傅寒江提前交代過她了。
“相思。”
傅寒江抱住她,臉頰埋在她頸窩里,喃喃低語:“這幾天你不在,你知不知道,我好想你。”
他問她:“你呢?你有沒有想我?”
盛相思心尖微微輕顫,粉唇微張,“有,有的。唔……”
話音未落,下頜被托起,同時,傅寒江低下頭,以吻封緘……
夜晚,江城飄起大雪。
傅寒江懷抱著盛相思,兩個人交頸而臥,像是疊在一起的兩把勺子……
是世上最親密的距離。
天還沒有亮,傅寒江醒了。
他掀開被子下了床,輕手輕腳的進(jìn)了衣帽間。
等他出來時,盛相思已經(jīng)醒了,披著羊絨披肩,長發(fā)在腦后松松束著。
傅寒江一愣,“我吵醒你了?”
“不是。”盛相思搖搖頭,“我自己醒的。”
說著,站了起來,“你這就要走了?”
“嗯,七點鐘的航班。”
盛相思看了下時間,“那早餐呢?不在家吃?”
“不了,太早了。”
傅寒江搖頭,握住她的手,“去機(jī)場吃就好。既然醒了,送我出門?”
“好啊。”盛相思這時候醒來,本就是這個打算。反扣住他的手,“走吧。”
兩人手牽手下樓,盛相思把他送到玄關(guān)口,看著他換了鞋。
傅寒江俯身,抱住了盛相思,低下頭和她額頭相抵,“今天怎么回事?舍不得我走?”
“……”盛相思扯扯唇,沒有反駁他。
“傻瓜。”傅寒江愉悅的勾唇,“最多半個月我就回來了,我會每天給你打電話的。照顧好自己,別讓我擔(dān)心。”
“嗯。”盛相思點頭,笑著推開他,“時間差不多了,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傅寒江沒有再磨嘰,松開手,“我走了。等著我。”
他轉(zhuǎn)過身,拉門出去,怕風(fēng)吹著盛相思,朝她揮揮手,“進(jìn)去吧,別凍著你們娘兒倆。”
門關(guān)上的瞬間,盛相思雙眼迅速模糊。
低低喃喃:“傅寒江,再見……”
再也不見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