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江噎住,只能閉嘴。
到了下午,盛相思收拾好,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,語調(diào)淡淡,“我走了。”
“好。”傅寒江笑著點(diǎn)頭,“容崢安排好車了,你在樓下等著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盛相思一走,他立即就下了床。
去到樓下,按照容崢發(fā)來的車牌號,盛相思來到接她的車旁,“請問,是容崢叫你來的嗎?”
“是,請上車。”
司機(jī)穿著黑色連帽衛(wèi)衣,里面還帶著頂棒球帽,臉上捂著同色口罩,聲音有點(diǎn)悶。
得到肯定回復(fù),盛相思沒多想,上了車。
車子開出,盛相思看著后視鏡里司機(jī)的眼睛,腦子里一個激靈。
不太確定,“傅寒江?”
后視鏡里,那雙眼睛,驟然睜大。
“認(rèn)出來了?”
還真是?
傅寒江一抬手,扯下了衛(wèi)衣帽子以及棒球帽、口罩,朝后視鏡里齜著一嘴大白牙。
“我的帥氣,擋都擋不住,是不是?”
盛相思勾唇,陰沉著臉,“我在跟你開玩笑?”
眼看她臉色不太好,傅寒江馬上認(rèn)錯,“你別生氣,我是真的沒事了,醫(yī)生說我虛弱,那是跟我以前比,我比一般人,還是不差的。”
盛相思扭過頭,不去看他,也不說話。
理他干什么?說再多,他根本不聽,全當(dāng)耳旁風(fēng)。
一路先去了中醫(yī)那里,給盛相思扎了針,取了藥,再回和煦苑。
整個過程,盛相思都沒理會傅寒江。
傅寒江有點(diǎn)怕了,快到和煦苑時,把車停在了路邊。
“相思,你等等啊。”
盛相思疑惑,看著他下了車。頎長的身形跑向路邊,他干什么去?
沒一會兒,他回來了,手上捏了兩串糖葫蘆。
路口那邊,是有幾家零食店。
傅寒江回到車上,扭身把糖葫蘆遞給盛相思,“本來想買山楂糖球,但是賣完了,我想這個你也愛吃。”
這算什么?
盛相思失笑,他當(dāng)她是小孩子?
“快吃吧,買了兩串,你一串、君君一串。”
盛相思不肯動。
傅寒江只好道,“你要是不吃,君君一定鬧著都吃了,她還小,不能吃這么多。”
盛相思瞪他一眼,倒是想的挺多?
但道理正確。
盛相思接過,拿起一串,狠狠咬了一口,像是在咬傅寒江。
傅寒江笑笑,發(fā)動了車子,開回和煦苑。
車子停在樓下,盛相思推門下車,傅寒江緊隨其后,“我送你到門口。”
“不用。”盛相思拒絕了,“你快回去吧……”
“相思。”
傅寒江忽而打斷她,視線落在她嘴角,“這里……沾了糖。”
“哪兒?”盛相思抬起手,摸了摸。
“不是這邊……”
傅寒江抬起手,伸向她的臉頰。指尖將要觸及的瞬間,心念一動,忽而改了主意。
掌心托住她的下頜,把她往跟前一帶,迅速低下頭。
薄唇貼上,吻在了她嘴角,吻去了沾在上面的糖渣。
“真甜。”傅寒江喃喃著,“我說糖,還有你。”
旁邊,下面,響起個稚嫩的童聲。
驚訝的,懵懂的。
“媽媽?叔叔?在親親嘛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