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究竟缺了什么,你快說,別吞吞吐吐的!”麥曉喻惡狠狠的說道。
“思想,改變人們思想的東西,呼…”安小海長長的呼出一口氣:“人的改變是由內而外的,內在驅動力的作用要遠遠大過外力驅動。
如果一個人本身就是積極且樂觀的,無論身處順境還是逆境,他大概率會保持樂觀積極的態度。
當災難來臨時,這類不會怨天尤人,只會積極自救,這樣的人是多了,是非常不利于安哲浩的計劃的。
還有一類人,他們本身就是消極而悲觀的,這種人哪怕日子過得再好,他也總能找到不滿意的地方,找到各種理由怨天尤人。
安哲浩和深淵組織,最喜歡的就是這類人。
除了這兩類人,還有占大多數的普通人。”
普通人,平凡的普通人,他們不樂觀也不悲觀,不是那么積極向上,但也不會總是怨天尤人,他們是普普通通的百姓,只要日子還過得去,就已經很滿足了。
我們華夏的百姓是全世界最善良、最溫順的百姓,只要心里還有那么一絲絲希望,他們就不會起來反抗。
他們雖然都是平凡的小人物,但他們的心里卻永遠埋藏著愛國的種子,當國家處于危險之中,當民族危亡之際,這些種子就會迅速生根發芽,千千萬萬的小人物團結在一起,就成了華夏。
在這種大人文環境下,安哲浩想要有所作為,太難了!
他必須想辦法改變這種狀況,但要改變人們的世界觀和認知,不是一般的艱難,要達成這樣目的,就必須從根源入手,最快的方式只能是教育和宣傳兩方面。
這就是安哲浩整個大布局中缺失的東西,就是我們還沒有發現的部分。要做成這樣的事,要經過漫長的努力,需要非常多的時間。
有時候我在想,他把我們留在這人世間,是不是就是為了幫他爭取時間的?
他把我們這些人制造出來,把你們的目光吸引到我們身上來,不間斷的消耗著你們的精力和資源。
但是他呢?他早已斬斷了一切線索,一切聯系,你們通過我們并不能找到他,可他卻能隨時找到我們,并通過我們觀察到你們的動向。
發現無法利用的,就轉身離開;覺得我們有一點價值,便加以利用。
當你們接近了他,他感到危險時,還可以利用我們轉移你們的視線。我們,從頭到尾都是他的工具,徹頭徹尾的工具!”
看著眼眶微微發紅的安小海,麥曉喻的目光變得萬分復雜。
“好了,不說這些了,我們回頭來看列出來的這6家公司。
首先說金領傳媒有限責任公司。
金領傳媒經營著好幾本雜志,這些雜志我都買回來看過,里面的內容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出格的地方,但明里暗里,幾乎都是在宣傳西方自由幸福的生活,這些雜起覆蓋的范圍主要是海東、海西兩省;
其次就是未來教育集團,他們是做外國語培訓的,在海東、海西兩省覆蓋面非常廣,還衍生出來好幾家分支機構。
我以前跟漩兒閑聊,她就曾經跟我說起過這個未來教育集團,他們有時會跑到大學校園里面去做宣傳。
漩兒去聽過幾次,回來后總感覺有點兒怪怪的,那些老師,話里話外都在說我們是如何落后,西方是如何的先進,只有西方才有真正的民主自由。
這些內容他們雖然說得很隱晦,但漩兒聽了還是覺得很難受,后來的活動她就沒有去了;
然后是南勝科技,這家公司名義上是科技公司,看上去與教育、文化、傳媒等行業并不沾邊,但他們經營著兩個很大的地方性網絡論壇。
這兩個論壇我也都上去看過,里面有很多帖子看上去沒什么問題,但仔細一研究就會發現里面存在著很多不良引導。
他們用得最多的手法就是引導網友質疑,反思,他們質疑我們的領袖,質疑我們的英雄,質疑我們曾經取得的一切成績。
這很危險!
這是試探,不斷的試探我們的底線,一旦他們覺得時機到了,緊接著的內容就不再是質疑了,而是會直接開始抹黑。
他們這么做的目的,是要動搖我們的信仰;
海西藥業雖然是一家制藥公司,但它同時也在非常頻繁的組織國際性的展會和交流會,并且資助過不少專家和學者前往國外進行交流。
我記得許處長曾經跟我詳細說過一般的間諜活動究竟是怎樣進行的,海西藥業的行為完全符合許處長的描述。”
安小海說到這里停了下來,眉頭微皺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。
“那這個萬里酒業呢?他們有什么可疑的?”麥曉喻等了好一會兒才接著問道。
“萬里酒業旗下有很多煙酒行,這些煙酒行遍布海東、海西兩省,幾乎每個市甚至每個鎮都有他們的專賣店。
這些專賣店都是他們自己經營的,沒有一家是加盟的,但他們卻沒有用統一的招牌,各自有不同的名字,表面上還看不出任何關聯。
煙酒行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,楊科長手上就有一家煙酒行,這些煙酒行如果緊緊依靠正常生意,一般很難維持,想要賺大錢就更難了,但他們卻很容易和貪污腐敗扯上關系。
萬里酒業旗下遍布兩省的煙酒行,就像一條條觸手,他們可以敏銳的感知到兩省官場的信息,也完全可以直接參與到貪污腐敗的過程中去,從而掌握大量的第一手信息。
到了關鍵時刻,他們甚至可以利用這些信息,要挾那些貪污腐敗的官員,把他們綁上自己的戰車。
也可以通過這些信息,篩選出值得重點腐化、利用的官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