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若蘭又對上官若離介紹那美婦人道:“小妹,這位是白夫人,顧撫軍的夫人。是我堂弟妹,她公爹和南安候是親兄弟。”
上官若離知道了,這位就是顧然那傳說中的繼母,上官若離與她雖然沒有見面,卻已經(jīng)暗中交手?jǐn)?shù)次了。
上官若離淡笑著行禮道:“民婦拜見撫軍夫人。”
她雖然相貌美艷、堪稱絕色,但氣質(zhì)也偏于凌厲威嚴(yán),久居上位,威儀早已融入了骨子里。一笑的時候,眼尾微微上翹,才有了些冰消雪融的味道。
白夫人看著上官若離微微失神,還以為這個秀才娘子是個畏縮土氣的村婦,沒想到竟然是這等絕色,相貌和氣質(zhì)都讓人眼前一亮,氣勢都讓她心頭一顫。
謝氏見她不說話,讓上官若離蹲著身子拘著禮,不由臉色一沉,眸色冷了下來,輕輕咳嗽了一聲。
白夫人驟然回神,笑道:“東家娘子快免禮!你看看,我看到如世子夫人一般美貌絕色的女子,竟然被驚艷地失神了。”
上官若離站直了身子,走到謝氏身邊坐下,笑道:“我雖然不認(rèn)識白夫人,但神交已久,今日一見,也被白夫人的風(fēng)儀傾倒了。”
白夫人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,道:“是啊,我那長子與令郎是同窗好友,還經(jīng)常去貴府做客。哪天得空,東娘子也帶著令郎去敝府做客才好。”
上官若離笑笑,不置可否,要真想請她去做客,應(yīng)該說下帖子請她去,顯然這白氏只是說說罷了。
謝氏和上官若蘭都感覺到了這二人之間的氣氛不融洽,互相對視了一眼,上官若蘭就端起了茶碗。
白夫人一看,這是要送客了,笑容有些勉強(qiáng),道:“我也打擾這般久了,該告辭了。世子夫人和謝宜人若是有什么需要,盡管叫人去知會我,好歹我對這奉城熟悉一些。”
上官若蘭笑道:“一定,有事一定會去麻煩弟妹。弟妹讓咱們帶給娘家的東西,也盡快整理出來,咱們很快就會啟程回京了。”
“好,麻煩嫂子了。”白夫人告辭,上官若蘭讓張嬤嬤送她出大門。
謝氏問上官若離道:“你和那白氏不睦?”
上官若離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將事情說了一遍,自嘲道:“說起來,也是我犯了口業(yè),才惹來這么多的麻煩。
沒想到顧撫軍和白氏竟然使出這么多陰毒的招數(shù)對付我們,若不是有皇孫護(hù)著我們,我們至少被趕出奉城了。”
謝氏一拍椅子扶手,“真是豈有此理!這個白氏真是個陰毒的婦人!”
上官若蘭倒是沒覺得奇怪,“這是大戶人家后宅常有的齷齪,父親沒有姨娘,娘您又病了這些年,不知道像白氏這樣的人,真不少。”
謝氏冷哼一聲,道:“她怎么樣我管不著,但欺負(fù)我離兒就不行!”
上官若離笑道:“母親莫要生氣,其實(shí)她也沒欺負(fù)到我,我可不是好惹的。”
謝氏對上官若蘭道:“下次再來,你得敲打敲打她!雖然撫軍是二品,又有實(shí)權(quán),但京城若沒有南安候,他這二品武將也做不穩(wěn)當(dāng)!”
上官若蘭笑著安慰道:“行,我聽母親的。母親莫要為了這等眼皮子淺的人生氣,不值當(dāng)!”
謝氏這才作罷,拉著上官若離的手,心酸地道:“離兒,以后你有母親,有姐姐,有娘家,誰也不能欺負(fù)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