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把正事說完之后,師折月實在是沒忍住,問燕瀟然:“昨天晚上我毀了玉牌后,你感覺怎么樣?”
燕瀟然看了她一眼,面色如常的反問:“公主覺得我應(yīng)該有什么感覺?”
師折月:“……”
她哪里知道他會有什么感覺?
他難道沒聽出來,她方才問那句話時,前半句不過是個幌子嗎?
只是她對上他那張沒有半點表情的臉,一時間也有些吃不準,他到底是什么心思。
她莫名就對他的那張臉生出幾分惱意:長得好看是好看,卻天天板著,根本就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。
在這種時候,就算是她來打探消息,也不能在他的面前露怯。
她便也端著架子,一派云淡風輕地道:“那塊玉牌十分邪門。”
“你也知道我的身體其實不太好,昨夜把附在玉牌上的那只惡靈除掉之后,便有些力竭?!?
“惡靈兇殘,魂體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,它消散時煞氣恐會影響神志?!?
“三弟今日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燕瀟然對上她那雙清亮的眼睛,面色如常,藏匿在袖袍下的手卻不自覺地又握了起來。
他想起昨夜她親過來后,他心底狂漲的欲念,倒為昨天的行為找到了借口。
只是借口歸借口,他壓著她時那種奔涌而來的感覺卻做不了假,指間至今還殘留著幾分她溫柔細滑的肌膚觸感。
那種感覺喚醒了兩年前那一夜他所有的感觀和記憶。
他如今還不能確實她就是兩年前的那個女子,如今她又頂著他長嫂的身份。
昨夜雖然最后并沒有實質(zhì)性地發(fā)生什么,但是兩人有肌膚之親是事實……
這樣的行事,多少都是有違倫常的。
他強行壓下心里蜂涌的念頭以及羞恥,問她:“公主覺得我應(yīng)該哪里不舒服?”
師折月:“……”
她哪里知道?
她這會只想打爆他的狗頭。
是她在問他問題,結(jié)果他又把問題拋了回來,這還讓不讓人活了?
她笑了笑道:“那種邪惡的東西,會根據(jù)不同的人生出不同的反應(yīng),它會放大人心里的惡念?!?
“所以每個人的反應(yīng)都不太一樣,三弟當時心里最想做什么,它就會讓三弟去做什么?!?
燕瀟然的眸光微微一動。
師折月又道:“我將那惡靈擊碎后,便失去了記憶,所以昨夜后面發(fā)生的事情我都不記得?!?
燕瀟然眸光沉沉地看著她。
她告訴自己事到如今一定要冷靜,他們兩人此時還頂著叔嫂的名頭,有些事情就是大忌諱。
別的不說,至少明面上,那一層窗戶紙無論如何也不能捅破。
就算捅破,那事也不能算到她的身上!
她對上他的眼睛,十分沉穩(wěn)地道:“我今早醒來是在自己的床上?!?
“我想問問三弟,是你送我回房的嗎?”
燕瀟然回看著她道:“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