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雖然沒有見過,卻聽天師說過那東西的用法。
看來她真的只是無意中毀了陣法,若她真的敵意滿滿的話,天師必定會將她除去。
普天之下,沒有人能從天師的手下留走。
他故意冷著臉道:“你既然知錯了,那就想辦法彌補(bǔ)。”
“你說你會修復(fù)那個陣法,你跟我說說,你要怎么修?”
師折月回答:“這個陣法是一種十分古老的術(shù)法,成陣有極為嚴(yán)苛的要求。”
“如今被我不小心毀掉,想要將其修復(fù)好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”
“且因?yàn)檫@些年來寧國公府是最直接的受益人,所以需要國公府這一支血脈的人來進(jìn)行獻(xiàn)祭和轉(zhuǎn)化。”
云躍冰聽她說出了這個陣法的來歷,且她說出的補(bǔ)救之法,確實(shí)和之前天師留下來的說法十分接近。
他的眸光深了些:“你真懂這個陣法?”
師折月?lián)项^道:“也不是太懂,只是之前在古籍上偶然看到過,所以知道一些。”
其實(shí)她方才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她的猜測。
她是看過那個陣法的成陣方式,卻并不知道修復(fù)的法子。
此時這么說,不過是覺得這狗屁陣法太過邪惡,這么邪惡的陣法,自然得用最邪惡的方式來修補(bǔ)。
聽云躍冰的話,她似乎還說對了。
云躍冰此時對她的話信了五分,但是心里還有很多疑問。
他便道:“你在這里等著,這件事情我要去請示父親。”
師折月微微一笑:“好的啊,不如我去花廳那邊等著?”
她說完又對云躍冰撒嬌:“大表哥也知道,我的身體一向不太好。”
“今天發(fā)生了這么多的事情,我一直沒能得到休息,此時身體已經(jīng)覺得很累了,想找個地方坐會。”
她這個要求并不過份。
左右她現(xiàn)在都在府里,逃不出去,所以云躍陽便點(diǎn)頭同意了。
師折月和燕瀟然往前走時,云躍冰看向燕瀟然,他的眸光便變了:“公主去花廳歇息,他卻不能留。”
師折月一臉不解地道:“為什么?他的血十分特殊,是修補(bǔ)陣法最好的引子。”
云躍冰的臉上透出了殘忍:“他的血有用那就把他殺了,把他的血放干了存著就好。”
師折月聽到這話面色微變,她知道云府就是一個畜生窩,在他們的眼里,是真正的人命如芥。
但是她真不知道云躍冰還能說出如此殘忍的話。
她沉聲道:“不行,修復(fù)陣法一定要用活人的血。”
“把他的血放干后,就算是把血保存下來,也沒有效果。”
云躍冰原本對她的話只信了五分,此時他聽她這樣維護(hù)燕瀟然,那五分便變了一分。
他冷笑道:“公主方才的話該不會是在騙我吧?”
“他不過是個外人,真不需要公主對他如此在意。”
“我不知道如何取他的血,但是公主應(yīng)該知道。”
“不如這樣,只要公主把他殺了,國公府往后就是公主的家,我就是公主的兄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