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折月便道:“那個陣法的具體名稱我不記得了,卻知道它的用處。”..
“那是一個以五行八卦為基礎,以人生祭逆轉他人命數,歹毒又邪惡。”
“我記得老寧國公當年追隨我父皇時,他立下的功勞并不算特別大,在一群朝臣中不算格外亮眼。”
“但是這些年來,當年的那些功臣老的老,病的病,死的死,殘的殘,只余寧公府一枝獨秀。”
“這件事情,韋大人不覺得奇怪嗎?”
她沒有說破之前,韋應還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。
似乎他心里對寧國公府的認知就是老寧國公當年立下了大功,又有云太妃嫁給先帝為后,這才有如今的寧國公府。
但是師折月說破之后,韋應還仔細一想,就他所知的史料,寧國公立下的功勞確實不算大。
他這種感覺十分奇怪。
他看著師折月道:“公主,寧國公府是你的外家。”
師折月笑了笑:“我還是先帝唯一的血脈呢!你就當我是為死者伸冤,大義滅親吧!”
韋應還這一次被她懟了,卻和方才的感覺不太一樣。
他問她:“所以公主這是懷疑寧國公設下的局,害死了燕王和五萬永安軍?”
師折月淡聲道:“是啊,不過我知道韋大人查案是要講究證據。”
“眼下我沒有任何證據,這事只是猜測。”
“但是我也知道有些案子查起來沒有頭緒的時候,可以大膽假設,小心求證。”
韋應還的眸光深了些,她行事和說話與他之前認識的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。
若要用詞來形容的話,他也只有“膽大包天”這個詞能形容得了。
他想了想后道:“其實這事也不算是完全沒有證據,公主不是說寧國公府有五千尸骨嗎?”
“明日我帶一陣差役隨公主去一趟寧國公府,把那些尸骨找出來。”
“那么多的尸骨,完全可以做來證據來治寧國公的罪。”
師折月輕咳了一聲:“這可能做不了證據。”
韋應還有些不解:“為什么?”
師折月笑了笑:“今天看到那邪陣的時候,心里太過氣憤,一時沒忍住,把那陣法給毀了。”
韋應還還是不解:“毀個陣法而已,和那些尸骨有什么關系?”
師折月解釋:“那個陣法寄在那些尸骨之上,尸骨依據陣法而保存。”
“所以陣法一毀,那些尸骨就全成了粉末。”
韋應還:“……”
韋應還:“!!!!!!”
他看著師折月道:“所以公主憑一己之力,把近五千具尸體的尸骨挫骨揚灰了?”
師折月:“……”
她愣了一下,這事往細里一算,好像還真是這樣。
她摸了摸鼻子道:“這是表象,他們的靈體都已經做陣法的養料,已經消耗光了。”
“我只是毀了陣法,沒打算毀他們的尸骨,這只是一個附帶的效果而已。”
韋應還看著她的眼神十分深沉,她被他看得心里發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