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和達(dá)達(dá)人暴發(fā)戰(zhàn)事的時候,定安軍也歸燕王節(jié)制。
上次戰(zhàn)事,永安軍幾乎全軍覆滅,而定安軍卻基本上沒有損傷。
所以燕瀟然懷疑整支永安軍已經(jīng)由寧國公府掌控。
師折月有些好奇地問:“他以前只是一個普通士兵,怎么會和你關(guān)系這么好?”
這個問題赤巴烈就能回答:“姑娘是不知道,三公子以前就不像是王府的公子,天天和士兵們混在一起。”
“那個羅大牛我也認(rèn)識,之前在邊城的時候,那小子被人欺負(fù)了,是三公子救的他。”
“自那之后,他就天天跟在三公子的身后,三哥長三哥短的叫,可有心機(jī)了。”
燕瀟然聽到這話看了赤巴烈一眼:“我記得之前羅大牛曾按著你揍過吧?”
赤巴烈:“……”
師折月一聽這話,就大約知道這幾人之前是怎么相處的了。
她到如今,對燕瀟然以前的事情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。
她笑著道:“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,瀟然既然覺得羅大牛有問題,我們小心一點(diǎn)便是。”
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
師折月不知道羅大牛會做什么,但是布下一個陣法以防萬一還是可以的。
她才把陣法布好,羅大牛就換了身尋常的衣衫,拎著一壇酒過來了。
而此時,客棧的廚子也把菜炒好了。
一大鍋紅燜羊肉,一碟花生米,幾個炒菜,看著十分豐盛。
羅大牛把酒壇子打開,給燕瀟然倒了滿滿一碗酒:“難得見到三哥,我敬三哥一杯!”
燕瀟然輕輕嘆了一口氣:“能再見到你,我很開心。”
“只可惜我父王他……”
他說完拿起那碗酒一飲而盡。
羅大牛也將碗里的酒喝了個精光,他的眼眶發(fā)紅:“王爺那么好的人,居然就……”
“這賊老天,簡直就是沒長眼!”
燕瀟然看著他道:“你說你到這里來查我父王的死,你有沒有查到什么線索?”
羅大牛湊到他的身邊道:“我別的沒有查到,只查到了一件事。”
燕瀟然看向他,他輕聲道:“永安軍五萬將士的尸體被收攏之后,全部堆在千障山下。”
“我覺得這事不對,千障山是達(dá)達(dá)人的地盤,怎么能讓我們的將軍埋骨異國?”
“于是我曾偷偷出關(guān)去找過他們的尸體,那里全部都是森森白骨。”
燕瀟然的面色微變,羅大牛又道:“短短幾個月的時間,將士們的尸體怎么可能會只余下白骨?”
“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,三哥,你這一次出關(guān)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。”
燕瀟然看向他,他的眼里滿是堅(jiān)定。
燕瀟然輕點(diǎn)了一下頭:“好。”
羅大牛又拿起酒壇子給燕瀟然倒了一杯酒,跟他說起以前的事情。
燕瀟然輕聲道:“一晃就過去這么多年,如今你已成了百戶。”
那些歲月在羅大牛的眼前劃過,他咬了咬牙,將手里的酒碗往地上重重一摔:“三哥,你快走!”
燕瀟然看向他,他大聲道:“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