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在我們曾經認識的份上,我給大人提個醒。”
“我觀大人的面相,你的命宮晦暗,額前有青黑之色,此乃大兇之兆。”
“大人現在趕緊回家,也許還能避開此劫,若是強行留在這里,可能會有性命之憂。”
崔元浩冷笑:“公主這是又在危聳聽嗎?”
師折月搖頭:“當然不是,我從小在道門長大,略通一些相面之術。”
“我之前曾給一些人相過面,比如說鄭嬤嬤、牛公公,崔大人,你千萬不要把我的話不當回事。”
“命只有一條,只有自己愛惜自己的命,聽得進勁,才能活得長長久久。”
崔元浩見她面色認真,他的心里有些打鼓,因為牛公公和鄭嬤嬤都死了。
這兩人唯一有的共通之處,就是都為難過師折月。
只是師折月打他的那一次一直都被他視為奇恥大辱。
這樣的仇,他以前是沒機會報,這一次是報仇的大好時機,他舍不得就此放過。
他冷笑了一聲:“公主不必危耷聽,若我這一次真的會死,那也是我的命。”
“只是在此之前,公主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!”
師折月問:“大人從禮部轉到刑部了嗎?”
崔元浩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,他冷聲道:“我不管刑罰之事。”
“我只是親眼見到朱大人跳城墻,親耳聽他對公主的控訴!”
“公主仗著與大理寺卿韋大人關系好,又有陛下的偏寵,就逼死朝廷大員,簡直讓人心寒。”
“若是任由公主繼續欺辱剛直的大臣,我大楚以后的官員怕是都得被公主逼死!”
“這天下的學子,拼命科考做了官,卻要被公主如此折辱,他們的十年寒窗苦讀,又有什么意義?”
師折月聽到這里,終于弄明白為什么國子監的這些學生會如此激動了。
原來崔元浩是用這件事情做為切入點,引起他們的共鳴。
她輕輕嘆息了一聲:“若是所有的學子,十年寒窗苦讀是為了欺辱老弱婦孺,這書當是讀到狗肚子里去了。”
崔元浩的臉色微變,師折月又道:“崔大人在指責我打你的時候,你怎么不說說你當時做了什么?”
師折月冷笑一聲:“崔大人若是忘了,那我便來提醒一下崔大人。”
“你當時指著老太君的鼻子罵,說王府里只是死了幾個人而已,有什么好哭的?”
“我那時是第一次見老太君,卻也聽說過燕王府保家衛國的事跡,也能體會得到她老年喪子的痛。”
“這樣的悲痛,是無法說的,你卻去侮罵她。”
“就算她不是燕王府的老太君,只是尋常喪子的老婦人,你的那些行為又算什么?”
她說到這里聲音十分凌,看著崔元浩道:“崔大人,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時,我想問問你,你的書又讀到哪里去了?”
這話說完,四周看向崔元浩的目光變了變。
崔元浩怒道:“你血口噴人!”
師折月看著他道:“我是不是血口噴人,你心里再清楚不過。”
“你此番利用國子監學子們的善良,跑到王府來鬧事,想要逼死我,是不是收了寧國公府的好處?”
她一邊說著話,一邊朝他走了過去,他心里一急,伸手就朝她推了過去。